忍着身上的刺痒,咬牙切齿的样子很是恐怖,“把所有一等祭司都叫到我的房间。”恩图吩咐道。
任娰到房间外吩咐奴仆喊所有一等祭司过来,任娰又返回恩图的房间,“恩图,你有目标吗?平时与谁结怨没?”
“没有,我十几岁就是伊什塔尔神庙的恩图了,这里所有的一等祭司都是我一手提拔的,所以不能放过每一个人,要都察看一便。”
不多时,房间内站满了神庙的一等祭司,大家都穿着白色的束腰长袍,头发简单束拢着,他们确实都很年轻,二十左右岁。
“把你们的胸口都露出来。”恩图命令着。
祭司们迟疑地互相看着,并未有任何动作。
“我命令你们,马上掀开。”
积威之下,众人不敢不从,都露出了白花花的胸口。
任娰看了看,摇摇头。
恩图再坐直了些,“你们听着,大家都是我一手提拔的神庙一等祭司,现在有人动用巫毒做些邪魔之事,一会儿你们下去吗,清查神庙,一个人都不能放过,只要胸口刺字或者是哪里发现毒蜘蛛的,都给我就地处死。”恩图咬牙切齿地说道。
女人狠起来,能成魔啊,任姒心里嘀咕着,刚才还一副柔弱的恩图,此时俨然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施暴者。
祭司们转身快速离开房间,突击检查去了。
恩图威严地坐到那里,此刻任娰明白一个道理,凡是身居高位的人都有其厉害的手段,否则她坐不到那个位置,就像恩图,这么一会,一个雷厉风行的神庙高级祭司鲜明的形象立在了那里。
任娰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并没有离开恩图的房间,思量再三,还是忍不住对恩图说道,“恩图,我觉得,这个人不会在神庙,应该在皇宫。”
“为什么?”恩图惊讶地看着任娰。
“恩图,容我问个私人问题,你和王交往了多久?”
“十几岁的时候,我们就在交往。”恩图面露甜蜜之色,看向一边。
“王每天都来嘛?”
“有空就回来的。怎么了?”
“他最近为什么没来?”
“王说最近宫里有个爱妃身孕在身,身体又不适,所以可能最近来的次数会少些。”恩图低头有些沮丧。
女人的小心思就是这样,别人在爱人面前抢了自己的风头,没有一个女人不会当无事发生的,所以恩图的巫毒很有可能施在皇宫,可能是那个妃子,也有可能是国王,伴君如伴虎,突然对恩图冷落,巴比伦王室现在与国都内原有神庙日益明显的矛盾,都有可能促使国王下了杀心,作为一国之君,他决不能明目张胆杀了恩图的,当然是蛊毒,他也不会亲自施蛊。
“有什么问题吗?皇宫不会对我施蛊的,我一个神庙恩图能对她们有什么威胁。”恩图肯定地说道。
“以前不会,但现在会了。因为恩图怀孕了。”任娰说道。
“连我自己都刚刚知道怀孕,谁能比我先知道啊?”恩图忍着痒痛说道。
“王知道,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他当然知道一个女人怀孕会有什么反应。”任娰低语到,替恩图感到伤感,作为女人她早早离家独立,脱离社会,她连没有月事就可能怀孕都不知,否则恩图不会直到任娰给她号脉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作为神庙高级祭司是绝对不能生育的,所以怀孕激发国王杀了恩图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这样,恩图,若在神庙没有找到施蛊之人,明天你就找个理由,派我入住皇宫,我一定想办法找到施蛊之人,不论是谁我都会杀了他。”任娰狠狠说道。
恩图试探着说道,“若是王呢?”
“不论是谁。”任娰再次重复。
“为什么对我这么衷心,你来我神庙没有几日啊?”恩图颤抖地说道。
“恩图,我是为了我自己,以后会告诉你的,请你相信,我一定会极力保护你。”
恩图点点头。
“恩图,我会派一个人到你的房间,日夜照顾你的,请你一定要保重,等我回来。”任娰走出恩图房间,穿过庙廊,向芭丝雅的房间走去。
芭丝雅是个可靠的人,她会为恩图保密的。
任娰让芭丝雅照顾恩图,看护恩图不要抓伤自己。
接到任姒的嘱托,芭丝雅高兴得什么似的,作为一个出名的丑女人,能够亲自照顾高高在上的神庙恩图,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九儿,你放心的走吧,我芭丝雅一定完美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芭丝雅粗声粗气地保证着,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九儿会心地笑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优点,作为一名胖女孩,心宽体胖的性格,也养就了其憨厚讲义气的豪爽性格,好人好报,芭丝雅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