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能成,所以还要委屈你一阵子了。”
苏流莺小脑袋开始计算起来,李璟生日,那也就是八月初三,还有三个多月,那时陆原应该已经救出来了,自己也应该跟着他回徽安府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定,笑道:“对了,我想去天牢看陆原,上回和你说过的,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齐王无奈道:“你怎么非要去看他,天牢那边是皇兄直属机构,我也不好随意插手?”
苏流莺脸色一板,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求你个事都不成,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齐王无可奈何,摊手道:“真拿你没办法,那好吧,我会派人去天牢打招呼的,你可以去看他,不过天牢那地方不比其他地方,你最好少去。”
苏流莺心中大喜,表情却不露声色,微笑道:“多谢殿下。”
之后齐王带着苏流莺去城外栖霞寺上香,回来路上经过一片麦田时,他忽生画兴,在田野间作起画来,苏流莺自然也要陪着他一起作画。
目送苏流莺回府后,李景达回到了自己马车,在车榻上喝了杯酒,把玩着酒杯道:“小刀,去查查陆原与苏流莺的关系。”
虽说苏流莺说过二人的关系,但李景达见苏流莺如此关心陆原,担心她有隐瞒,心中还是不放心。
马车外一名带刀侍卫恭声道:“是。”
脚步慢慢停了下来,没有再跟随马车,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夜间。
李景达在卧室中听取了小刀的汇报,听到小刀所说和苏流莺基本一致后,放下了最后一丝怀疑。
……
翌日清晨。
苏流莺早早便起来做饭,锦儿在一旁给她帮忙,鱼儿靠在厨房门上,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看着二人忙碌。
一直忙到中午,苏流莺才心满意足的提着饭盒子向天牢而去。
齐王那边能量果然大,天牢这种直属皇帝的机构居然因为他一句话,便允许苏流莺进去送饭。
虽说只允许待一柱香时间。
进天牢时搜查的十分严格,有女狱卒给苏流莺搜身,饭盒更是被层层打开检查,还用绳子比了比内外长度,看有没有夹层。
陆原所在的辖区归狱卒毛子管理,因此由他带苏流莺过去,行至陆原牢房后,毛子打开门,说:“进去吧,记着时间。”
苏流莺快步走了进去,只见牢中犯人背对着自己躺在地上,她轻声道:“陆原,我来了。”
那躺在牢中的犯人闻言身躯一震,并没有回头。
苏流莺将食盒放在地上,在他身后跪坐下来,轻声道:“陆原,你怎么了?是我啊,苏流莺。”
那犯人身躯微微颤抖着,仍然没有回头。
苏流莺急道:“陆原,是不是他们又拷打你了,让我看看!”
说着将那犯人抱在怀中,就要将他脸掰过来,看他是不是脸上有伤。
“陆原”将脸死死埋在她身上,就是不肯抬头,苏流莺见他可怜的样子,轻轻拍着他后背,柔声道:“好了,我不看就是了。”
那一直颤抖的“陆原”渐渐安静下来。苏流莺慢慢拍着他后背,目光渐渐移动到“陆原”脖子后面。
忽然,她惊呼一声,随即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低声道:“你不是陆原!”
伸手用力一推,将那犯人推在地上,就要逃出牢房!
谁知脚上一紧,却是那犯人抱住她小腿,低沉着嗓音道:“你别走,别走,留下来!”
这犯人正是和陆原交换牢房的陈潜,他本是吴国潜伏在金陵的高级密探,后来不慎被抓,已被关在此处近十年了。
因吴八峰答应帮他给远在杭州的亲人送十两银子,这才答应与陆原交换几个月牢房。
他本是心智如铁的汉子,唐国朝廷无论如何鞭打拷问,都不曾让他屈服松口,然而近十年没感受到人间温暖的他,被这美丽的陌生女子抱着安慰了一阵后,竟然心房失守,只希望她能一直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