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安保工作做的如此不用心,竟然让人闯到这里来。”
侯开山低声道:“对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这事不用你做了,我自会安排人去做,你退下吧。”秦幽谕语气有些冷,自从她得知陆原被关押在囚车上之后,心情一日比一日差,脾气也感觉越来越难控制了。
侯开山“噗通”一声跪下,哽咽道:“夫人,自从大人走后,属下精神恍惚,神思不属,请夫人允许属下辞官,我想去金陵府找大人!”
秦幽谕心中一柔,扶他起来,说:“你要知道,我们做的是何等大事,你这种状态我不能让你去金陵,这样吧,你先在家好好休息,你的工作便让你儿子暂代吧。”
侯开山低声道:“属下知道了,不过我家那小子做不了大事,夫人可以让萧十郎暂代属下工作。”
秦幽谕点了点头,拍了拍他肩膀道:“振作起来。”说着转身离去,骑马向孙园而去。
一路进了孙园,园内灯火通明,远远还有欢笑声传来,不时有提着灯笼的下人走来走去,一派热闹景象。
行至大堂之外,秦幽谕见孙少清一脸铁青,正在与一名家丁交代什么,秦幽谕上前问道:“妹妹,怎么了?”
孙少清看了她一眼,让那家丁去了,缓缓走到一棵树下,寒声道:“那狗官让我给他倒酒,还敢趁机摸我手,我真恨不得将他打一顿。”
“这么点委屈你就受不了吗?”秦幽谕面无表情道。
孙少清大怒道:“姓秦的,你当我是什么人?为了原哥我什么委屈都愿意受,只是你去看看,去想想,原哥现在连饭都吃不上,我们却好酒好肉款待那朝廷走狗,为什么?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大家一起发展歙县,可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为什么?”
说到后来,她已是泣不成声。
秦幽谕轻轻将她抱住,柔声道:“妹妹,这些都是暂时的,古往今来再有本领的英雄,也不可能永远顺风顺水,陆郎也一样,不过我相信他一定能挺过去的,我们要信任他。”
孙少清紧紧抱着她,呜呜哭泣道:“姐姐,我好怕哪一天忽然来消息说原哥死了,我真的好怕!”
秦幽谕拍着他后背,轻声道:“不会的,绝不会的。”
……
春雨最是无常,两天后,一场瓢泼大雨不期而至。
衙役们破口大骂,下雨后路就会变得难走,特别是囚车,若是陷入坑里,那往往就要耽搁许久。
囚犯们却欣喜若狂,陆原同样如此,由于头被卡在囚车上,他脑袋无法仰起,只能伸长舌头接水,麻烦虽麻烦了些,却让他补足了水分。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太阳又出来了。
又行走了大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雨水,陆原想要小便。
犯人是没有任何尊严的,想要大小便都需要请那些衙役松开枷锁,在囚车角落当着所有人面解决。
旁人自然不会看犯人拉屎,但当尊严被反复践踏后,人就会慢慢变得麻木。
陆原喊道:“差大哥,我想小解。”
看守陆原的几名官差对他还不算太恶劣,给他解了枷锁后让他解决了,随后再套上枷锁。
陆原前面囚车中的冯克楚就惨了,几天前他要求小解,看守他的衙役理也不理,从那之后陆原再未见他大解小解。
就这样,囚车又行驶了十来天,某一天中午,陆原进了一座巨大的城池,从衙役们的谈话中他知道,自己终于到了金陵城!
他本以为最痛苦的阶段已经过去,然而当他被送进一间大牢后,这才知道,痛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