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是随便出去的?这是战争。”吴程心中暗道,你这打扮一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国相大人多虑了,莲香准备与那贼人比斗一番,非要替爹教训他一番不可。”莲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长期居于宫中,何曾见识过战争的可怖。
平日里,她本就武艺不错,那些侍卫也多是束手束脚,自然是无往而不利。还以为这战争就跟话本里说的那般,大家摆好阵势,各自斗将罢了。
“莲香,敌军已经重重围困王宫,如何会与你比斗定输赢?父王此番,怕是走不掉了。”钱弘俶朝着莲香郡主招手,示意她走得近一些。
“这、戏文里不都是这般说的?”莲香郡主顿时傻眼了,这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莲香郡主,如今虽然我等被困于此,老臣却有一法,可保宫内众人的安危。”吴程眼看大王不好意思开口,那么只能他来为主分忧了。
钱弘俶投以赞许的眼神,他这当爹的,把闺女送出去换平安,实在是不好开口。
“国相大人既然有妙法,不妨明言,但有用得着莲香的地方,一定不推辞。”莲香郡主学武,本就有行侠仗义之心,若是能够体验一下侠女的风采,自然是极好的。
“南唐闽国公孙宇,就是城外主帅,此人文可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况且尚未大婚,实乃天下女子心目中的良人”吴程能够在南越朝堂屹立多年,这嘴皮上的功夫,自然是一流的,当下就是把孙宇一通夸。
莲香郡主一脸怪异,人家这率领大军,数次把越国按在地上摩擦,眼下连杭州城都破了,这般夸法真的合适吗?
“国相大人,传言中,闽国公此獠,身高九尺,体宽六尺,青面獠牙,可日食半石”莲香郡主对于孙宇的了解,基本都是来自宫女,他们的消息都是道听途说之言。
吴程跟钱弘俶对视一眼,这是对他们宣传工作的肯定,但是眼下好像起了反作用。
“咳,莲香,这些不过是以讹传讹的夸大之词。吴爱卿方才刚在宫墙上见过闽国公,不至于如此。”钱弘俶只能出言解释一二,若真的如此,他是宁死也不让女儿嫁过去的。
“那也是丑陋不堪之辈,如何能是女子良配?”莲香郡主嗤之以鼻,能够被传成这样,想必本身也是丑陋之人,只是传言略有夸大罢了。
“郡主最爱的青玉案与鹊桥仙,正是出自此人之手。容貌如何,本官未曾见过,身量修长挺拔,与郡主倒是挺般配。”吴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孙宇肯定不会丑的。据传每次回江宁,都是万人空巷,大姑娘小媳妇争先恐后去看的,想必江宁女子的审美,应该不差吧。
“怎么可能?那般的诗词,必然出自才子之手。”莲香郡主出言反驳,她不傻,已经听出了其中的意味,连般配这般的词都出来了。
“莲香,国相大人所言,皆是事实。这诗词,正是闽国公领兵之前所著,这几年,倒是鲜有好的诗词流出了。”钱弘俶觉得挺遗憾的,孙宇有这般的才华,何不多吟诗作画,也好流传千古,非要跃马征战,坑了自己与越国。
“郡主啊,这闽国公孙宇,确乃良配,老臣怎敢相欺?若是郡主与其成就好事,不仅自己觅得良人,也能为宫中众人谋一份出路,大家必定心生感激”吴程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信了,不是他们想要抱大腿,而是为郡主谋良配。
“良配?国相大人怎地不将女儿嫁过去?”莲香备受宠爱,面对吴程,也是不虚的,真有这般好事,岂能不先顾着自己。
“莲香郡主,老臣的嫡女,最小的都生娃了。”吴程两手一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那、那飞鸢呢?”莲香郡主岂是这般容易被糊弄住的,没有嫡女,不是还有一个庶女嘛。
话说这飞鸢,跟莲香年纪相仿,彼此倒是有几分私交。
“若是能够促成飞鸢跟闽国公的婚事,老臣感激不尽,只是这身份地位,根本不匹配啊。他日郡主跟闽国公能够成就好事,飞鸢可为滕妾。”以孙宇今日之地位,庶出怎可为妻?
“你、哼,父王,你可是说过,莲香的婚事,由自己做主。”莲香情知说不过吴程,只能转向钱弘俶。
话说莲香这性子,也真够异类的,若是寻常女子,听闻谈论自己的婚事,不是借故走开,便是听从父母之言。
“当然,只要莲香你不同意,哪怕父王粉身碎骨,也万万不会相迫的。”钱弘俶只能以退为进,莲香如今的性子,不是压迫便能有用的,早知如此,就不让她学武了。
莲香一下子愣在当场,不知所措,父王从小养育她长大,万般宠爱,她真的能如此这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