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毛骨悚然。
以唐朝此时的轻功,想要在陆地上甩掉这三大高手,固然大有可能,但是三人都是绝顶高手,三面合围,却也甚是凶险,给了敌人围歼的机会,所以唐朝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和他们真正的较量。
用不着,而且愚蠢。一旦陷入三人的攻势,恐怕就永远脱不了身啦,那是最坏的结果。
所以唐朝进攻距离漳河最远的李察蛮,用意就是放松三人的警惕,以为自己不会选择从水路逃走,选择了愤怒之下和他们拼命。
可是冲击李察蛮,只是唐朝的一个虚招,他随即使用绝顶轻功身法再加缩骨功,斜刺里冲入了漳河。
其实,这三人都是生长北方,不识水性,唯有彼岸曼陀罗稍微识得一些,但是显然不精,自然不敢亲身跃下追杀唐朝。
唐朝心中惊诧:李察蛮看起来幼稚无比,声音可笑,长相滑稽,但是居然使用飞镖这种较小的暗器,甚是奇怪。
至于不都法王发出的石头,本来是力道强劲,当成暗器使用,有击穿一般人身体的强大穿透力,可是在唐朝玄铁重剑面前,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反而助推他的身体快速入水。
这是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扑向唐朝的时候,快如闪电一般在唐朝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一时之间,唐朝感觉到剧痛攻心,只觉得喉咙一甜,如受重击,似乎全身功力都提不起来。
好在这里是水中,这个毛茸茸的东西难以借力,随即翻身凫出水面,在滔滔的浊水之中,这东西居然可以行走如风,在水面上践水奔行,如履平地,然后如飞降临陆地,飞快的投入了彼岸曼陀罗的怀中,消失不见。
不都法王大惊:“这是什么东西?”
居然连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
李察蛮哈哈一笑:“法王,这就是你孤陋寡闻啦,这个是我家姑娘的宝贝,名叫豆貂,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释放豆貂出来伤人的。”
不都法王脸上有畏惧意:“圣母,这豆貂是否天生剧毒?”
就在刚才,他当然已经闻到了这只豆貂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正是世上绝顶的毒药。
彼岸曼陀罗不回答不都法王的话,而是绽开春花一般的面容:“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唐朝死定啦。”
“真的?”李察蛮压低啦声音。
就连不都法王都是心中惊惧。
“不错。他再滑溜,可总是逃不过我豆貂的一咬,我刚才已经闻到了它牙齿上的血腥气,毫无疑问,你们两个发出暗器进攻唐朝还是起到了效果,他能躲开李察蛮的十三只飞镖,躲开你的飞石,可是他躲不开我当做暗器发射到他身边的豆貂,恐怕这个家伙就是到死都不明白,本座发出的是一个会动的暗器,而且见血封喉,让他躲避不了。不过法王请放心,我要它咬人它才会咬人,它平时都乖乖的在我怀里睡觉。”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得意洋洋。事实上,他的确有得意的本钱,这种豆貂,的确是世上最凶残的杀人利器之一,死在他豆貂之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包括很多武功绝顶的勇士。
“它是天生有剧毒吗?”不都法王追问。
“回法王,那倒不是,只是我对毒物十分敏感,到哪里都能找到毒舌毒虫之类的东西,我这豆貂一直食用这些毒物,因此它的牙齿上剧毒无比,不管是谁被它咬伤,都活不了多久。”
“有解药吗?”不都法王凛然恐惧。
“法王是何等人物,居然害怕这小小的豆貂?”
“你取名豆貂,就是因为他长得这么小?”
“不错,难道法王想给它改个名字吗?”
不都法王摇头:“本座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问圣母求一点解药,万一——”
他没有说下去,可是意图已经十分明显。
“法王是我的朋友,承蒙这一次接受我的邀请,不远万里来到中土,大秦是我大食的盟国,若是有解药,于公于私,理应给您一份,只是本座每日喂养豆貂都是不同的毒物,久而久之,它的牙齿上和身体上已经沾染百毒,的确是没有解药,若是本座被咬啦,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没有?”不都法王的神色有点发青,心中冷笑,“它又怎么会咬你?”,知道即使有,这彼岸圣母恐怕也不会给,只得默不做声,只是对彼岸圣母的手段,却是多了一层戒备。
李察蛮打了一个寒噤:“圣母,这个秘密,你可一直没有告诉我?”
彼岸曼陀罗艳丽的脸上显现出不耐:“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我现在自然不是您的什么人,可是我——是您的追随者,你不能让我随便就死的?”
“若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我早用豆貂咬你啦。”
这句话一说,李察蛮丑陋的脸上满是欢喜之色,一张脸像是猪肝一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