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给国君的战利品分配了!
关于军功评定,则是会回到“新田”再行公布。
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国君这一次竟然没有搞什么太大幺蛾子,除了极少数倒霉的家伙拿到的数目不对之外,绝大多数贵族获得了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同时,个别几个贵族获得的战利品,超过了自己该的那一部分
其中包括郤氏的一叔二侄以及祁氏、阴氏、魏氏、张氏。
这个张氏是哪一家?
他们在晋国其实算是实力中等偏上的一个家族,与赵氏主宗有着良好关系。
赵氏主宗灭亡之后,张氏进入了消沉期,差不多要淡出高层的视野之外了。
国君重奖郤氏和阴氏、魏氏都能够理解。
没有郤氏的主战,大概率这一次“鄢陵之战”打不起来,会在栾书以及士燮的建议下进行退兵。
吕武阵斩楚国的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其余功劳也有不少。
魏琦阵上射伤楚共王熊审,为这一次“鄢陵之战”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国君重赏祁氏与张氏就有些惹人非议了。
祁氏就是祁奚的家族嘛!
国君一直以来都想扶持公族,挑来挑去只有祁氏可以用一用,只能继续进行扶持这一家了。
关键的是祁奚好像没立下什么功劳吧?
最令人意外的是国君将张氏重新拉回众人的视野之内,使人搞不懂国君这是在进行什么操作。
“我听闻过张氏。”吕武想了想,说道:“赵武行冠礼,往之请求张老赐‘语’。”
葛存是唯一一个还在“鄢陵”辅佐吕武的家臣了。
他是鲁国人,来晋国找机遇,肯定是要打听清楚晋国有哪些家族。
可能无法打听到晋国的所有贵族,一些该注意的家族却一定会有印象的。
只是,他听到张氏,脸上只有困惑,也就是之前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一家。
名声不显在目前是一件挺糟糕的事情。
代表的是,没人知道有这么一家子,一些想寻找机会的人,肯定不会去投效。
而接纳人才,是任何一个家族都很喜欢干的事情。
“君上要延续先君的策略,扶持赵氏?”吕武听说赵武这一次也得到了赏赐。
当然了,因为赵武没立下什么功劳,获得的赏赐不会太多。
也因为赵武没立下功劳却是获得赏赐,等于白捡的。
同时,国君对赵武的赏赐是一种信号,尤其还重赏了同样没什么功劳的张氏。
葛存说道:“主,君上此举乃是扶持贵族,为拉拢与稳固。晋国或将大乱。”
这都能跟晋国要大乱扯得上关系???
吕武却很赞赏葛存能够做出这样的判断。
国君一改常态没有继续打压郤氏,难道是因为郤氏的功劳无法抹煞吗?
以国君之前的作为来看,什么荒唐事做不出来!
偏偏这一次国君非但没刁难郤氏,甚至还非常大方地进行赏赐,使得事情怎么看都显得诡异。
“我听说元帅赞同君上厚赐郤氏。”吕武一想起那个老阴逼就有些头疼。
葛存是知道栾书在国君那边干了什么的人,压低声音说道:“资敌以厚,使之骄纵。”
看吧!
知道栾书干了什么。
结果栾书只是一撅屁股,知情者就会这么思考。
某种程度上来讲,栾书的计划成功了。
郤氏当家作主的郤锜近些天来简直疯狂军中举行大宴不提,受到邀请不去还骂人甚至干出了鞭挞他人家臣的事情。
也就是郤氏足够强大目前也处在如日中天的声势之中……
好像有什么不对?
以往郤锜也没少干那些事,其余贵族同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郤锜的疯狂使得本来想去抱郤氏大腿的贵族怯步还跟自己的堂弟郤至起了冲突。
郤至可是知道栾书在干什么的人。
只是他清楚郤锜的脾气,暂时还没有告知罢了。
现在郤锜越加骄纵?
郤至应该感到身心疲惫又极度无奈。
总得来说国君这一次没有搞出太大的幺蛾子还是令众贵族多少松了口气。
其中,感到最为意外的是士燮和郤氏的一叔二侄。
国君才刚即位多少年,不止一次在战利品上面搞骚操作,吃相一点都不好看。
是国君转性了吗?
或许不是的。
经历这一场“鄢陵之战”楚军肯定是损失惨重的一方晋军光是俘虏就抓了四五万,别说还有其余的缴获。
话说,其余的缴获也没有多少。
除了接近五十万石粮食之外,也就是一些收拾战场的武器、甲胄。
遗失在战场的兵器和防具,大部分其实是毁坏状态又以甲胄的损坏量最多。
只是处理一下,比如将武器熔了重新打造修补破损甲胄,还是能继续利用的。
晋军获得最大的好处并不是在“鄢陵之战”中是对郑国的抢劫行动。
他们在郑国抓的农夫数量就超过七万,还有将近一万名战俘妇孺的数量也接近四万。
郑国还在“鄢陵之战”丢了约一万三千左右的士兵。
也就郑国是个二流强国了换作一些小国哪来的十多万人能被抓,被杀的肯定也有个数万,别提其余的经济损失。
经此一战,郑国的人口去了五分之一,不修养个几十年绝对恢复不过来。
晋国获得“鄢陵之战”胜利得到的好处不会只是这些。
战事结束后的第十二天,陈国和蔡国派来了使者,赔罪的同时献上了战争赔款。
其中以陈国最有诚意,送来了数量不少的瑙、珠、玉、器和四千奴隶。
这个“器”专门指青铜礼器。
陈国使者解释这一次为什么会跟晋军战场相见,说是被楚国给逼的。
真假是挺无所谓的事情。
晋君姬寿曼看在陈君妫午(妫姓、陈氏)那么识相的份上,代表晋国原谅了陈国。
他告诫陈国的使者,眼睛最好放亮一些,下一次不要再冒犯晋国。
相比陈国赔偿的诚意,蔡国要寒酸非常多。
蔡国使者只是拿来了少量的“器”和玉,其余那是一点都没有的。
然而,不但晋君姬寿曼,包括栾书以及其余“卿”,对待蔡国使者的态度却远比对待陈国使者和蔼。
搞不懂状况的话,需要说一说蔡国的悲惨。
如果说许国是一直生活在“搬家”的路途中,蔡国的境遇要比许国更被动和惨一些。
许国之所以“搬家”,至少还能自己做主要不要搬,又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