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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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随后一阵剧痛从右腿大腿传来,他侧身望去:一支重箭将自己的大腿钉在了原木铺设的地板上,雪白的尾羽尚在微微颤动。

    随着周同这一箭的射出,叛军大营右侧的山顶上一阵箭雨从天而降,目标直指叛军营中的投石机阵地。呼啸的羽箭只在空中作了短暂的停留,便一头扎进了毫无防备的叛军阵中。

    葫芦口虽然外窄里宽,但也没有太多空地容乃大型的投石车。因此为了保证投石车能提供足够的打击,野利顺只能采取使用小型投石车,减少投石距离的做法,这样的布置在一开始给了汉军重击,而现在,则变成叛军迅速溃败的根源。

    受到从天而降的箭雨打击,投石车阵地上的所有叛军在最初的时候都来不及反应,数十人一声不吭便倒地死去。剩下的人还没寻找到这箭矢从何处飞来,还在迷茫发呆的时候,索命无常又一次到来,第二批更为精准的箭矢再次带走了数十人的性命。

    直到此时,终于有人发现了箭雨的来源:右侧的悬崖之上,无数汉军正张弓搭箭朝自己这里射击!汉军是什么飞到悬崖之上的?这还能如何战斗?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再也顾不上身后那名军官的指挥抱头鼠窜,想要寻找到一个不被箭矢射中的地方躲藏起来。

    后阵的情况很快便被寨门防守的叛军发现,同样的骚乱立刻出现,若不是身后便是虎视眈眈的督战队,只怕士兵们也立刻会离开阵地,躲到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去了。

    但这样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投石车阵地的指挥被周同一箭射死,阵地上再也找不到一名站着的叛军后,周同将目标转到了营寨门口,汉军军阵之后也随之响起了激昂的鼓声,壕桥开始慢慢移动,列成方阵的汉军也纷纷举起手中的盾牌,跟随着壕桥向叛军大营冲去。

    现在该怎么办?这是所有叛军心中的问题!

    逃离这片人间炼狱?身后有督战队!不逃?手中那面小小的盾牌能起多少作用?被当作活箭靶是很愉快的事情吗?不过他们没有考虑太多,因为山顶的箭雨发现了这个问题,又将打击的目标优先变成了督战队。

    叛军督战队士兵的内心也很煎熬,大帅虽然身体不适,但是副将袁将军如何也没有军令下来?这样只能挨打无法还手,这仗还能如何打得下去?

    很快,前营的所有叛军都不用再痛苦地煎熬了,因为他们中有人看到了本该在瞭望塔上指挥的副将袁凯,被人匆匆扶了下来,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跑啊!”不直到是谁喊了一嗓子,前营所有还活着的叛军都放弃了固守,纷纷向后营跑去,前营转眼间空无一人。

    这样的战斗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第一次遇到,防守的叛军被攻击得不知所措,进攻一方的汉军却是士气大振。没有投石车与箭矢的阻拦,壕桥的推进速度再一次提高,很快便冲到壕沟边上搭好了进攻通道。

    作为前锋进攻的清塞军左厢第一军指挥使华容简直是乐坏了,自己从来没经历过如此轻松的战斗:还没短兵相接,敌军便溃败了?就连用来套拉栅栏的绳索都用不上了,一名敌军都没有!他高兴归高兴,基本的职责还是没有忘记,立刻下令几名身手灵巧的士兵翻过栅栏,将营门打开。

    随着整整一军汉军士卒突入敌营,这场战斗的悬念只剩一个:能不能全歼这一部叛军?在华容指挥士兵将营门推倒,给后方的骑兵留出来进攻的通道后,这个悬念也很快结束。

    夏松得到了一个让他坐立难安的消息。

    据一名被俘叛军副将袁凯的亲卫供述,这支叛军中,本还有一位名叫嵬名护的副将,总人数也远不止一万五千余人。从龙州出发之时,这是一支足足有三万五千人的大军!

    在夏松已有的情报中,自己的当面之敌应当只有最多一万余人,除掉分散在各座要隘的守军之外,剩余的七千人应当被自己全歼了才对,战后的清点也证实了这一情报的准确。

    “但是为何那名亲卫一口咬定原本有三万五千人呢?用这样的假军情来欺骗自己对他有甚么好处?”

    “等等,若是这情报为真,会有甚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