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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对你可是异常看重啊!”

    “我哪有甚妙计?让我冲锋陷阵没问题,让我向他们一般出谋划策便是管聋子问路。”周同笑着回答。

    “哈,那叫问道于盲,问的是盲人,瞎子!可不是聋子。看来你也有比不上我的地方啊。”吴晋发现自己有强于周同之处,心下顿时有些得意:“原来你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嘛!”

    “瞎子?瞎子虽然看不到路,但是他也可以用嘴巴告诉别人方向啊,只有聋子才不知道你和他说了甚么,又能如何回答你?你可不能学……纸上谈兵啊。”周同一边随口回答,一边继续留心其他人的讨论,差点就说溜了嘴。

    “哎、哎,你别啊!来,说给哥哥听听,别藏着掩着的,没得叫人看不起。你小子鬼得很,我总感觉你爱扮猪吃老虎。”吴晋依旧不依不饶。他自从赖上周同几日之后,觉得这年轻人不难相处,相反还很好说话,很快便仗着长上几岁,自称哥哥了,对周同也直呼小子。

    周同实在无奈,低声道:“诸位将军说的都有道理,你不去问他们,抓着我作甚?”

    两人在这里交头接耳,坐在不远处的勇捷军陈庆听得不清楚,只听到了吴晋开头的一句话,见两人只顾啰唆又不出头,直接就大声嚷了出来:“周同你说有妙计献给大帅?有妙计便站起来说话啊,这般小声,大帅如何听得到?”

    周同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将吴晋这坏事的东西给掐死!可是任他本事通天,这一刻也来不及了。这陈庆乃是勇捷军出了名的猛将。一般而言,猛将便意味着性子鲁莽,同时也意味着嗓门不小。他这一发话,顿时将大帐中低沉的讨论声都压了下来,众多将领又一次将目光集中到了门口的周同身上。

    周同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讪讪起身,用手搔了搔脸颊,有点心虚地朝前看了看。

    夏松见他似乎有些放不开,当即微笑鼓励道:“周同,有甚么主意便说出来,不要怕说错,帐中都是你的前辈,就算你说错了也不会嘲笑你的。”

    周同脸上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你老人家可真是和蔼可亲,对后辈也爱提携,可我真是没主意啊!”可正当他打算说出真相时,脑中灵光一闪,“适才有位将军曾经提到,塞门寨并非建在山顶,而是距离地面二十余丈高的山腰?”他突然有了个主意。

    太阳高悬空中,温和而又不失威严的将它的温暖洒向大地,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若是在能在这样的日子里躺在草地上美美地睡上一觉——而不是躺在烟火弥漫的战场上的话,想必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周同嘴角叼着一根草茎,右手提着那把巨大的震天弓,左手拈着一支羽箭,大大咧咧地站在一块巨石之上,不停朝对面营寨中搜寻,完全不惧营寨中不时射出的弩箭,反到不时射出一箭;而随着他的弦响,叛军营寨中总会有短促的惨呼传出。

    他之所以敢如此嚣张地站在这里,正是因为奉了大帅夏松的军令。

    勇捷军、清塞军攻打叛军营地已经有了三日,除掉填平了三条营前的壕沟外,最大的战果便是扔下了四百多具尸体,一千多号伤员已经将辎重营塞满。

    叛军的营地正好堵在白于道峡谷出口之处,两侧全是陡峭的悬崖,谷口呈葫芦形,里宽外窄。叛军占领此地已有月余,在谷口挖了四条宽六尺,丈余深的壕沟,也没有预留出路,摆出了一副死守的模样。

    当看到叛军营地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这不光是一场硬战,也是一场消耗战。好在夏松没有立刻驱将进攻,而是下令扎下营寨,然后着人打造各种战具。

    双方对峙了两日之后,汉军进行了小规模的试探攻击,用大半日的时间付出极小伤亡,填平了第一条壕沟,又在第二日填平了第二、第三条壕沟。这时许多人都以为叛军来得匆忙,没有什么重型武器,而守将又是个不知变通的蠢货。所有人都乐观估计,只需要再过一日便能突破至营寨之下,幸运的话甚至可能突入敌军营寨,就连最保守的夏松,也认为或许数日间便可突破叛军横山防线的第一道关隘了。

    抱着这样乐观的心态,第三日一早,汉军便对叛军营寨发动了猛攻,数百民夫推着四台档箭用轒轀车、三座填壕用的壕桥奋勇向前,勇捷军两千名士兵在后面排出了两个千人方阵跟着缓缓移动,在其后是清塞军的两个千人方阵,夏松摆出了一副势在必得的阵型。

    遗憾的是,此次进攻很快就被叛军击退,汉军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