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贿到老夫这里来了,你是想下昭狱,还是想让你家岳父来砸老夫家的大门?滚滚滚,再多啰嗦一个字,便当是没有我这个师伯好了!”

    周同哪里想得到这礼都送不出去,反而吃了一通挂落?可是要这么回去实在是不甘心,他眼珠一转,又想出了一个方法:“师伯莫要发怒,是小侄的错,小侄这里先向你老人家赔罪还不行吗?”

    他偷眼瞟了眼坐在椅子上,兀自生气不理会他的莫奇燮,又道:“实在是小侄不会说话。小侄本意其实是这样的,想和师伯商议,每间铺子里安排一名咱们东卫的兄弟过去……小侄想,自家店里生意也还可以,客人也不少,或许日后还会将生意做到其他州府去,这样一来,会对咱们收集情报也许能有一些帮助……”说道这里,他又偷偷看了一眼,见莫奇燮不再背对着他,似乎若有所思,于是继续道:“自然了,有弟兄们帮衬着,我那生意也不怕街上的青皮来搅事,这也是小侄有一点私心……小侄想,这似乎算是双赢的事情,所以才来找师伯汇报。”

    莫奇燮沉思了一阵,一手轻抚胡须,点了点头:“如此倒也不是不行,老夫不是顽固之人,你好好说话未必不许,可你那孝敬又是如何一回事?”

    周同心中狠狠夸赞了自己一通,面上却是诚惶诚恐,嗫嚅道:“那不是……小侄想到弟兄们帮衬着也很辛苦,算是给的一点茶水费而已。”

    莫奇燮冷笑两声:“哼哼,茶水费?好大的手笔!你那间铺子一日卖羊五十,我虽不知道香料上要花费多少,但你既然卖价是一只羊二十贯,卖得比一匹战马还贵,想来盈利至少也有六七贯吧?如此算下来,一月岂非能赚二百余贯?茶水费要得了二十余贯?”

    周同抹了一把额头,小心翼翼地问:“那师伯的意思是?”

    莫奇燮又沉吟了一会,“罢了,一成便一成吧,你小子年纪轻轻,根底太浅,既然你不缺银子花,拿些出来为日后铺路也未尝不可。不过老夫警告你,这等事情你不要妄想再去拉其他人进来,否则迟早被人坑死。”

    周同自然赶紧应诺,随即便嬉皮笑脸的想跑,又被莫奇燮喊住:“下次做戏,记得认真一点!汗水都舍不得逼几滴出来,还在老夫面前装?小子,要玩心眼,你还嫩了点!”

    出了莫府,周同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一只羊才赚六七贯?哈哈,师伯厉害归厉害,可是做生意还是差了些。”

    接下来数日,周同倒也没有多生事端,和成风“请示”之后,每日里只用上午半日在衙门点卯,下午半日便自行去校场练箭,以备即将到来的平叛之役。从高逡处敲诈来的震天弓也被他使得极为顺手,成为他手中的一招杀手锏,只是他这射箭还是存在一个问题:骑射功夫还不到家。他站着射、跑着射都行,不管是射固定靶还是移动靶,靠着自幼在山中狩猎练出来的准头,百发百中有些夸大,但十发十中却是问题不大。可就是这纵马奔驰的时候想要射准目标,那功夫就有点不够看了,说出来全是反面典型。

    他在做使团副将遭遇马贼的时候,曾经也在马背上骑射过,当时自我感觉还不错,为何此番自己的‘骑射’功夫下降得如此之快?

    不过这可不行,那伙马贼本身就没几匹马,上阵全靠个人勇武,自己放倒了几个领头的,其他人便散了。但战场上的大军能和这样的乌合之众相比吗?对上金兵追杀的那次,撤退路上自己最少杀死了六七十还是更多的金兵,受伤的更多,结果没有金兵敢在鸣金之前撤退,都是死追着自己不放。后来惹恼了自己,寻找到机会发动了一次反击,又杀了一小队追兵,抢了几匹马之后,对方才不敢跟得太近了。

    也正是在这次被追杀的过程中,周同发现了自己骑射极差的这一大缺点,他思考了许久,总算想明白了,对阵马贼时自己虽然骑在马上,可是每次射箭之时都是马速不块的时候,或者说根本就还没跑起来的时候射的,所以准头不错。而被追杀时为了逃命,必须将马速催高,这个时候自己便没法射中敌人了。当时候还以为时弓力不足的缘故,拉断了好几把抢来的弓,也正因为如此,回到京城后,他才总是想要找一把足够硬的弓来使用。

    他想明白了情况,专门登门请教马青,马青也没有吝啬自己的绝技,在看了周同的骑射之后,很不客气的告诉他:你的骑术基础不够扎实,还得继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