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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没多久,怎的这脑袋瓜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多了这么多的弯弯道道?我来问你,你师傅青城子是个怎样的人,他对你信任还是不信任?”

    周同不悦地瞪着她:“说甚么呢?老滑头还有能不信任我的?我可是要给他养老送终的开山大弟子!”

    孙念毫不在意周同的态度,双掌一合:“那不就是了?你师傅自然是信任你的,你第二个师傅那更是个老不死,这些伎俩说不定都是他玩剩下了的,我小时候还听……咳咳,这个不说也罢,总之没什么好担心的,何来尴尬?”

    周同伸手就去挠她胳膊窝:“好啊四娘,你竟然敢说玄真子师傅是老不死,看我这个当徒弟的如何惩罚你!”孙念嬉笑着躲开,两人打打闹闹,不知不觉便抱在一起,火光将两人亲密依偎的身影照在江边的沙滩上,拖出了长长的影子。

    不得不说子定和尚的办事速度极快,才隔了一日,便有消息传来。送信之人乃是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看起来既精明,又老实。他将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双手奉给周同之后,便连连拒绝周同请他坐下的要求,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等候周同的回复,

    周同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有三张,全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他只看了半页便觉头痛,顺手递给一旁的孙念,自己转头再次对送信人道:“夏管家不用如此客气,还请宽座。不知除了这书信之外,可还有口信与我?”

    夏管家立刻回道:“周公子面前,小人站着就好,坐下去反倒是浑身不舒服。我家员外派小人来时,确有转述子定禅师的话,说是急切之间暂时只能收集到这些消息,不过禅师又说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还请公子爷少安毋躁,静候消息即可。”说完又是一副低眉垂目,垂手而立的模样。

    周同点了点头便不在言语,不多时孙念看完几页信,对他微微摇了摇头,这是没有什么有用信息的意思。

    周同对中年人道:“此番多谢夏管家了,还请回报府上,就说在下已经收到信了。”中年人夏管家听周同语气虽然没什么变化,但话中似乎不如何满意,立刻躬身道:“小人这便回去,将公子爷的意思转告鄙上,也会尽快通知子定禅师。小人这便告退。”

    送走夏管家,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自己去城中打听一番,总不能守株待兔,等那兔子自己送上门来?两人在城中晃悠了半日下来一无所获,结果等回到客栈之后,兔子竟然真的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因孙念有些疲倦,周同便唤店家送了食物到房里,两人正用餐快结束时惊喜便来了。一名劲装男子敲开房门,态度倒是恭敬,只是张口便问周同道:“敢问可是京中所来大人?”

    周同心中一惊,当即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脸上露出喜色,低声道:“小人乃是本府巡捕厉尚,奉捕头蒯季之命,有事禀报于大人。蒯捕头所料果然不差,只是没有料到大人来得如此之快。”

    周同皱了皱眉眉头,捕头蒯季是谁?什么叫来得如此之快?他侧身让开房门,示意尚厉进屋说话。

    尚厉进得屋来,见屋中还有一女子正坐在桌前,顿时一楞,再看周同年轻得有些过分得脸庞,心中不由得有些怀疑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周同:“不知大人官讳,是哪个衙门的人?”

    周同仔细打量了他几眼,也不答话,从床头的行李中取出一份公文与一块令牌放在桌上,自己坐在一旁。

    尚厉见此情形,心中多有忐忑,拱手道:“得罪了!”上前两步拿起公文与令牌,又退后两步,这才仔细查看。

    只见令牌黑底红字,正是刑部官员身份令牌,上书“大汉刑部都官司员外郎周同”,他如何见过如此年轻的员外郎?心中顿时一惊,接着又是一喜。随即打开公文,里面的内容是“兹有刑部都官司员外郎周同,赴荆湖北路、荆湖南路公干。”下方用有刑部大印及年月日。

    他恭恭敬敬双手将公文及令牌放回桌面,一脸喜色道:“原来是周员外郎,恕小人适才无礼。怪不得大人来得如此之快,却原来是一收到本府禀报便已动身,大人一路辛苦了。小人奉蒯捕头之命,特来将案件详情禀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