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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2/2)

前摊开,让他一句句慢慢看过去,只怕也明白不了其中一成意思。

    他朝孙念看去,想询问是什么情况?但见孙念又已是低下了头不敢看他。周同低声喊道:“四娘?”孙念却不回答。他又喊了一声,同时移动身子再次挨着她坐下,伸手想去试试孙念的额头看看是否有什么不适,孙念轻轻侧头,躲了过去。

    孙念低低的声音如同蚊蚋:“同哥,你可……不能笑话我。”周同一时没有明白,只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孙念又道:“我既然……我爹爹既然已经答应……将我许配给你,那我就是你的妻子了,我……要学学如何才能成为好妻子……让你……让你……”说到这里实在是羞不可抑,再也无法说得下去。

    她虽然和周同已然有了一些肌肤之亲,可毕竟还是个女儿家,要将这样的话语亲口说出,哪怕对方是自己的爱郎,那也是十分难以启齿。她自从回到家中,便向母亲求教如何为人妻为人母,孙母便让她先读透这本女训。自那以后,每日午后她都会到这院子来看一个时辰的书,内心深处,也是期盼有一日周同能如今日这般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回到她的身边。

    周同伸手过去又再揽住她的腰肢,将自己的头凑了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四娘,你对我真好。”另一手也跟着环了过去。

    孙念被他凑在耳边的气息吹得耳朵发痒,身子正自软了下去,感觉到这好色之徒又抱了过来,突然一个激灵,一下便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实在是孙熠的贸然闯入给她留下了阴影,一时之间心中还是十分担忧。

    她道:“同哥……咱们……你先别这样,等下又有人来了。”她担忧府中的仆人、花匠等路过,看到自己二人亲热可就太过于丢人,可这话一出口,这才醒悟过来除了自家二哥之外,这间院子附近已经是许久没人路过了!此处既非偏僻之处,家中下人也不在少,何以这许久都如此安静,门口连人影也无一个?那自然是大家都故意避开,以免打搅到她二人的久别重逢。一念于此,孙念两颊立时烧得通红,再也顾不上与周同说话,只留下一句:“我先回房去了!”便即匆匆离开,连石桌上的那卷书也来不及带走。

    周同如何还不明白她的心思?可是此地、此刻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将满腹激情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到得晚间,孙父孙母与孙煜夫妇依旧未归,孙熠的妻子出来与周同见过一面之后,随即便由贴身丫鬟陪着回房用饭,只孙熠、孙念两兄妹及周同三人一起用晚饭。周同下午的憋回的激情此刻终于在酒杯中得到释放,将那个坏了自己好事的二舅哥灌得吐了三四次,以泄心头之恨。

    偏偏孙熠此番也是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碗到酒干,醉了就抱着痰盂吐,吐完继续回桌与周同喝酒。喝到后来,周同都担心他受不了,于是劝他不要再喝。可是孙熠的一番话让他觉得似乎有理,也就不再劝说。

    孙熠是这么问他的:“我辈习武之人,遇到困难是该迎难而上,还是临阵脱逃?”周同自然是回答要迎难而上。孙熠醉醺醺的打了个酒嗝又道:“上次你来……来我们家,我爹、我大哥,还有我!我们三人……都没喝~过你,这……是不是困难?”

    周同有些想不通,喝酒没喝过自己,如何也是一种困难了?但是和酒疯子能讲出来什么道理?他只能点头称是:“便算是一个小困难罢。”他这话说得稍微小声了些,否则孙熠听到了必然要抓住他就这一个问题辩上半晌。见他点头赞成,孙熠又道:“既然……既然是个困难,那你说……你说我是不是该……嗝……该把这个困难给迈……迈过去?”

    周同见他说话也是困难,不欲再和他分辩,不住使颜色给孙念让他过来劝劝,可孙念还是如同上次一般,只是袖手旁观,也不知是不是同自己一般对下午之事满腹怨气?

    孙熠又自言自语道:“要迈过这个……困难!是不是得……呼……呼……喝赢你才行!”

    周同闻言,当即明白是什么情况。他端起自己的酒碗,咕嘟嘟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随即身子一歪,软倒在座位之上,任凭孙熠如何呼喊、摇晃也是装醉不醒。

    孙熠哈哈大笑,笑不到一半便转成了震天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