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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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同赤条条的从冰冷的河水中跳上岸,无视凌冽的寒风,用自己外衣的下摆将身上细细擦干,这才将衣袍重新穿上。他原地跳了两下,感觉精神十足,忍不住长啸一声:“啊~~~~!”声音远远传出,在空旷的河面上飘荡开来。

    齐季被周同骤然发出的大声吓了一条,脚下一滑差点掉进水里,他给马禄使了个颜色,示意二人一起将这小子扔回水里。马禄压根懒得搭理他,只是眼神轻轻瞟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小子有种自己上,休想拖老子下水。

    马禄是这次护卫使团这一都捧日军的军使,齐季是他的副手,两人都是高逡的亲信,这会像两个傻子一样蹲在河岸边上被冷风吹得鼻子通红。马禄是湟州人,他们哪儿到了冬天天气寒冷,河面时常封冻。齐季吹牛道,到了那时只需要在冰面上挖一个洞,河里的鱼就会自己从这洞中跳出来,打洞之人只管在边上捡,还时常捡不过来,这话立刻勾起了周同的兴趣。

    蜀地温暖,周同哪里见识过这等事情?当下便鼓动三人外出尝试。结果白跑了几里地,找到的小河却还没完全冰封起来,人都站不上去。空手白捡鱼的想法破灭,周同却毫不丧气,他已经好几日没有沐浴过了,这会看到了小河就有些迈不开脚步。于是不顾两人劝说,麻利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连个热身都不做,怪叫着就跳进了河里。在冰冷刺骨的水中畅游了好一会,看河边等待自己的两人实在有些狼狈了,他才恋恋不舍地从河里起身。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对两人说道:“水里面比岸上温暖多了,你们这么吹冷风,实在是不怎么聪明。”齐季慢悠悠道:“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等你到了俺们这岁数,就知道珍惜身体了。”马禄更是言简意赅:“傻事,不干。”

    周同无情的揭穿了齐季的谎言:“齐哥似乎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这么年轻身子骨就不行,莫非是被嫂子给压榨得抬狠了?”他和这些**厮混了这许多日,对这些荤玩笑早已熟悉,此刻也是张口就来。齐季对周同的言语攻击不屑一顾,他冷哼道:“无知的小毛孩。尝过女人的滋味不?就你一毛都还没长齐的雏儿,哪有资格来评论俺!”

    周同这下闹了个大红脸,论武力他能让对面两人一只手,讲荤话十个他也不是这些老油条的对手,当下便被呛得无言以对。齐季见他脸红,更是来了精神:“要不,等到了上京,哥哥几个带你去开开荤,见识见识?”马禄眼带笑意,鼓舞他道:“男子汉,别怕!”

    周同生硬地转换话题:“说起来再过两日咱们就能到上京了,不知道要在上京停留多久才能返程?”他心中一直记算计着时日,如是能只在上京停留两三日,回程的路上也不耽搁,那么自己快马加鞭,应该能在除夕之前赶到襄阳,与四娘相见。但齐季的回答给了他当头一棒:“谁知道呢?不过怎么的也要停个十天半月的吧?不过那时都是沈大人的事了,俺们兄弟轮流着护卫就行,应该有足够的时间给俺们好好逛逛淫人的京城,也不知道上京城里有没有窑子,到时候……嘿嘿!”他想到高兴处,忍不住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马禄立刻破灭了他的美梦:“不行。”

    齐季立刻急了:“怎么不行?俺们在京城的时候也没少一起去过,怎的到了上京还不许了?”

    马禄保持自己简洁明了的风格:“金人不许,外出。”他最后的“外出”两字还是怕齐季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才不得不加上。

    齐季心下不甘,兀自争辩:“凭什么啊?他淫人使团来我们大汉时,不也在京城四处闲逛?上次要不是你拦住俺,早干得那帮混蛋连他娘都不认识了。凭什么俺们就不行?”其时金人早已建国,效仿中原也定了个国号叫大金,定都在临湟府,又称上京,与大汉维持了表面的和平,但不管是朝廷还是民间,私底下大多人都称其为淫人而非金人,以示对他们‘兄死弟及、父亡子继’的混乱婚姻制度的鄙视。

    这次马禄连回答都懒得回答了,在寒冷的北国,多说一句话都要浪费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