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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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念低声埋怨道:“你这人是怎么带路的?怎的就带我进了……进了那等地方。”周同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没逛过青楼,哪里晓得是和酒楼长得一样?”

    两人奔回中央街口,见适才经过的地方也有一间酒楼。孙念指使周同道:“你……上去问问,可别再弄错了。”周同颇为无奈,只得过去打探清楚了,这才招手唤孙念过去。

    经此一事,两人都觉好笑,疲惫也似乎消减了一些。这酒楼也是有院子供客人住宿,依旧是有两三间厢房,只是价格颇高,一晚便需一两银子。孙念不敢独自一人住一个院子,这正合周同心中所想,于是两人只包下一个小院,依旧是一人一间房。

    稍后两人便在前楼用饭,此时客人不多,两人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一边吃菜,一边商议事情。周同道:“再过两三日,咱们便可到京城;等我将事情办完,你说咱们要不要在京城买个院子?这样也方便一些。如若是租房,一则是不太方便,二则也太不划算。或者还是等日后回襄阳去再办?”

    孙念想了想,道:“还是先租房罢,咱们现在又不知道成大哥如何安排你,若是要到其他地方去,那还买甚么房子?”

    周同叹道:“当是应该先问问成大哥才是。”

    孙念白他一眼:“你一小小总旗,才入东卫几日,便能有银子买院子啦?你叫旁人如何想?”周同笑道:“若是旁人来问,我便说是找了个有钱的娘子,这院子便是陪嫁,如何?”

    孙念正待回答,忽听窗外喧哗,两人伸头出去,只见几人抬着一男子,匆匆从对面的西街过来,那男子仿佛正痛苦呻吟。

    周同道:“这人运气真够差的,那么多人去看热闹,就他一个受了伤,只是不知是跌伤还是什么,别不会是踩伤吧?”他距离虽远,但也看得清楚,那痛苦呻吟的男子身上没有血迹,故有此猜测。

    孙念冷笑道:“说不定是因为他在外边招摇撞骗,带他媳妇儿去逛青楼,被他岳父给打了呢?”周同讪笑道:“说不定是听说岳父要给买院子,高兴得跌了跤也是有的。”

    周同吃东西,若不是拘谨的时候,永远是狼吞虎咽,好像那肚子便是个无底洞,多少食物都装得下一般。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是觉得奇怪,吃了一桌子饭菜,再加上个十斤酒,便算是堆在一起也是不小的一堆了,为何吃到自己肚里,这肚子也没见得鼓起来什么呢?

    两人一顿饭吃了小半个时辰,负责送菜的小二来回跑了七八趟才算送完所有的饭菜。周同舒服地摸了摸肚子:“哎,像我这么能吃的客人,哪个酒楼不欢迎?依得我说,这掌柜的应该给咱们个折扣才对。”

    孙念道:“若是自家开个酒楼,只怕便不会如此想了。”

    两人说笑间,外面忽又传来喧闹,周同道:“难不成又有人受伤了?”他伸头一看,果不其然,又有几人抬着一人过来,只是这人却是腿上被砍了一刀,也不知道刀口深浅,但看那汉子痛苦的模样,当是受伤不轻。

    周同大为惊讶,对孙念道:“四娘你看,又有人受伤,莫非那边有什么打斗不成?”

    孙念道:“我如何知道?不如找人问问。”她招手叫来一名店小二,问道:“为何西街总是有人受伤过来?这城里治安如此不堪?”

    那店小二笑道:“公子想必是刚到我们这里,因此并不知晓。官家下旨,秋后要在京城重开武举选拔人才,因此通告天下。府衙出的通告上也说了,人人都可参与选拔,不过只有通过各州县的选拔,才能进京去争夺那武进士,听说是和科举一样,头名得封状元呢。现下咱们颍昌的各路英雄好汉们,都齐聚到了咱们这里,府衙在西城外摆下了擂台,让好汉们上去演武,连胜十场者便可进京赶考,这几日来已经有十余人胜出了罢。可惜咱们掌柜的待人苛刻,不让小的过去看热闹,大家伙分明都去看热闹去了,哪有多少人前来用饭的?都是叫人送了过去……”

    孙念见他啰嗦,摸了一钱银子抛给他,那小二得了银子,笑逐颜开,没口子的道谢。孙念又问:“既然是比武选拔人选,为何还有人受伤呢?官府允许使用兵刃?”

    那店小二奉承道:“客官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来动了兵刃。官府告示上没提到禁止使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