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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取来两只大碗,一边倒酒,一边对周同道:“我说妹夫,我和你虽然今日才见,但觉得与你一见如故,凭这个,咱们干一碗不?”

    周同道:“二哥但有吩咐,周同岂敢不从?”当下两人干了一碗。

    孙熠将两只碗倒满酒,端起碗来又道:“你和四娘订下婚约,替我们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我这兄长该不该感谢你,该不该再来一碗?”

    周同道:“得岳父许配四娘与我,该是我感谢兄长对四娘这些年的照顾,我先干为敬。”说完将自己碗中酒水一饮而尽,孙熠陪着也又喝了一碗。

    周同见孙熠已经摇摇欲坠,便劝道:“二哥你要不要先吃点菜?这么喝酒小弟可有些受不了。”

    孙熠倒好两碗酒,听得周同说话,转身拍了拍周同肩膀道:“吃菜……嗝……有什么好吃的,还是喝……嗝……酒才好喝。”说罢又去端起酒,对周同道:“咱们今日高兴,就……为了这个,再来一碗。”

    周同见他那碗酒乃是被孙念换过的一碗白水,于是端起自己的碗道:“这碗喝了,二哥可就得让小弟先吃点饭,再陪你慢慢喝,可好?”孙熠根本没听清他说些什么,只是道:“喝,干。”周同无奈,只好又喝一碗。

    三碗喝完,孙熠又伸手要去拿酒,结果一个不稳,趴在桌上便睡了过去,几名下人赶快过来帮忙扶了下去。

    此时女眷已不胜酒力,回了各自房去,只孙念还守着周同。孙堂见自家老二醉倒,倒是没有生气,只是不停叹息:“熠儿就是这样,酒量太浅,偏偏还不自知。煜儿,你是大哥,怎的不陪周同喝几杯?”

    孙煜指着身前的碗,笑吟吟地:“适才只是让二弟抢了先,儿子这不早已准备好了?”说罢端起酒碗,也是坐到周同边上。

    孙念忿道:“你们这不公平,怎么用车轮战来欺负人?”

    孙煜讶道:“什么欺负人?四娘你这才不公平!大哥我可是疼了你这么多年,你便不帮大哥说话啦?妹夫你说是不是?”

    周同只得应道:“大哥说的是。”

    孙念气道:“哼,不识好人心。不理你们了,我去给爹爹倒酒。”说完跑到孙堂身边。

    孙煜端起酒碗,对周同道:“我平日不爱喝酒,父亲总是嫌我们兄弟俩酒量太浅,陪他喝不尽兴,妹夫记得今后多陪父亲喝一些。”

    周同双手端碗应道:“这个自然。”

    孙煜却不立刻干完,而是又道:“适才本应是我先来陪妹夫喝酒,但被二弟抢了先,把我要说的话先说了。因此咱们就得先喝三碗,再说其他,干。”

    周同不住腹诽:“大哥刚说不爱喝酒,结果上来就是三碗;这要是平常就爱喝酒的话,岂不是得改成三坛?看来存心想把我灌醉,给我这个准女婿一个下马威。”

    他见孙煜连干三碗,只得也端起碗来喝了三碗。

    孙堂看周同喝得干脆,不住微笑点头;孙念看在眼里,肚里一阵好笑。她对两位兄长的举动心知肚明,却并不阻止。

    孙煜见周同爽快连饮三碗,大为满意。他伸手比划了个大拇指,用衣袖拭了拭嘴角,赞道:“妹夫果然爽快,为兄佩服。来先吃点菜缓缓。”说罢不停朝周同碗里夹菜。

    周同酒量甚巨,自然不惧饮酒,但却有其他担心。他偷眼看向上首,见孙堂望着自己二人喝酒,满脸微笑;见孙念不停替她父亲夹菜倒酒,脸上并无不愉,心中便有了底。

    二人越谈越高兴,越喝越尽兴,到得后来,孙煜甚至吵闹着要立刻和周同去习武场上比试一番,看看谁的剑法更高。被周同拉住按回座椅后,嘴里嘟哝了几句,也是梦游太虚去了。

    次日上午,周同独自在习武场练吐纳功夫和骑术快到巳时,才见孙熠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一见面就责怪周同:“我说妹夫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厚道人,却没想到你小子不老实,害的我一醉醉到现在,这头现在还疼。”

    昨晚饮宴到最后,孙堂不服两个儿子先后战败,欲待亲自上阵,被孙念劝住。对孙念而言,两位兄长平日里总是欺负于她,此时情郎给自己报仇,没有阻拦的道理;可是父亲上了年纪,再纵酒便会伤身,自然不许。孙堂不耐烦女儿的劝阻,执意要和周同拼酒,周同不敢接招,最后想了个办法,借口自己口渴,将宴席上剩余的几坛酒一气喝光,将自己岳父震惊当场,这才悻悻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