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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御史?失敬失敬。”

    老者听闻,顿时大怒:“你这黄口小儿,尽作那狺狺狂吠。尊敬老人的道理,你家大人可有教你?”

    孙念也是也是怒往上冲。她适才讽刺对方为“四其御史”,那是大秦女帝时代,一无耻御史的外号。此人为了献媚于顶头上司御史中丞,不惜亲自品尝上司的粪便,最后还落得个“尝粪御史”的称号。孰料那老者亦针锋相对,骂她没有教养。

    孙念强压怒火,故作风轻云淡:“果然是御史老爷,这嘴皮子功夫了得,比之那能降伏猛虎的山野村夫,倒是要文雅那么几分。”文雅二字却是用一种极其轻蔑的语气说出。

    她以前在家,时常和贴身丫鬟阿芸斗嘴。两人情同姐妹,她也不曾用大小姐的身份压人,因此斗气嘴来也分外激烈,勉强算得上是久经沙场。她深知这与人斗嘴,第一条便是要显得自己对对手不屑一顾,越是这样,越能激怒对手,从而取得胜利,此时便是如此。

    她是如此,那新任御史一生功力全在两片嘴皮上面,岂能不明其中诀窍?那老者见孙念姿态,便知遇上了劲敌,当下不敢怠慢,同样是脸上不屑一顾:“至少也是十年寒窗,苦读圣人经典。在家能修身养性,入朝可匡扶社稷。其中道理,岂是小小村夫能懂的?”

    “手无缚鸡之力,嘴可匡扶社稷,老先生可真是老而弥坚,在下自愧不如。可是‘仓廪实而知礼节’,在下实在不知不靠村夫,仓廪如何能实得起来,这礼节又从何而来,老先生可能教我?”

    老者一愣,孙念这问题非常简单,但他却从来没想过,一直以来都只是认为这话是圣人教导的治国之道,当权者要重视生产,却并未朝这个方向想过。

    孙念不待他回答,又继续逼问道:“‘圣人以身体之,力行近乎仁’又是何意?”

    见对方呆呆不答,孙念毫不留情:“老先生肩不能挑担,手不能缚鸡;既不能身体力行,也无力推行教化,偏偏曲解圣人之意,作那无知之言,正所谓:天生万物,必有其用。村夫御史,孰更高贵未为可知。恶虎伤人为祸尚有猎户可以捕杀,若是监察百官的御史作恶,又有谁能制止?

    在下言尽于此,这便告辞。”

    孙念快速说完,见对方脸上阴晴不定,于是不在多说,昂首挺胸出了客栈。周同在一旁听两人争吵,正云里雾里间,忽听孙念说完告辞便往外走,他“哎”了几句,见孙念头也不回,赶紧追了上去。

    周同快步跟上,见孙念仍是快速前行,他赶紧劝道:“四娘,那老头胡言乱语,你理他个甚?不要生气了!你这是朝哪里去?”

    孙念一边疾行,一边低声解释:“我哪里生气了?我的傻哥哥,你没见那老头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我们要不赶紧跑,等下若是那老头有个甚么三长两短,不得赖上我们?此时不跑,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