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芸芸咬了咬牙,耳边又想起了之前父亲说过的话。
“若非必要,不要和宁家的人有所牵扯——但是,宁愿与他们为敌也不要轻易相信他们的话,更不要与他们站在一起。”
“哎呀呀,沈妃妹妹,你这么说我可是更伤心了。”宁婉虚捂住自己的胸口,作出一个心痛的表情,“人家可是专门来跟你一起想办法的哦。”
“想办法?想办法怎么一箭双雕,把我们都除掉吧?”沈芸芸并不是很想和她谈下去,若不是从小受到了严格的闺秀教育,她的涵养都快要支撑不住了。
“蒙妃那个什么都不想管的性格根本成不了事啊,王美人的身份能力又不太够思来想去,也只有沈妃可以跟我一起了。”宁婉直接忽略了她的这一句话,自己说了下去,“之前你去沧澜殿送东西,就没发现些什么吗?”
“什么?”沈芸芸看她一眼,对她这转折性太强的话头表示很疑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若是你自己想去的沧澜殿,自然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宁婉起身,轻轻靠近她,惹得沈芸芸皱眉后退,“但是”
沈芸芸的背已经抵在了墙壁上,已经退无可退,也是忍无可忍:“但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去沧澜殿这件事是不是——”宁婉轻笑着,继续凑近她,近到沈芸芸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鲜花脂粉香味。
但是她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沈芸芸的瞳孔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是不是——陛下让你去的?”
“咳咳宁婉亲自去敦宁殿找沈芸芸了?”饶是洛漓瑶定力不错,也是被这个消息惊得本来是要落子的手一抖,两指之间夹着的棋子“啪嗒”一声掉落在棋盘上。
“诶诶诶——你这可是给我机会啊,本来我都要输了的”师越真倒是并不在意这件事,连忙将她掉落在棋盘上的那一个棋子捡出来,然后自己再下了一子。
“啊这是啊,宁妃还是直接进去的。”挽月顿了一下,见到师越真的小动作后强忍住了笑意,连忙道,“大清早的就去了,待了好几个时辰呢,还被沈妃留下用午膳了”
听起来很不对劲的样子。
洛漓瑶看了一眼棋盘,无奈地睨了一眼师越真,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敦宁殿一切正常。”挽月垂首,回答道。
“多看着点她们吧,没有事最好,出了事恐怕就都是大事了。”洛漓瑶扶额,转向了师越真,“刚刚那个棋子呢?”
“你自己没下的啊!不怪我的!”
“算了反正也就是多一步才能赢你而已。”洛漓瑶伸出手,想要再摸一颗棋子出来。
“诶!从小到大我下棋就没赢过啊!你就不能让一让我?”师越真抱紧了装着棋子的玉盒。
“我一直在让啊,从前是让了几十步,现在只能让几步。”洛漓瑶握住了她的手,没什么形象地和她争抢了起来,“这说明你已经进步很多了。”
师越真:(╯‵□′)╯︵┴─┴
师越真:“说得好像你从一出生就达到了棋艺的巅峰一样!自大狂的女人!”
洛漓瑶:“”
师越真趁势追击:“心机太深和用心太过也是病,得治——不过我暂时还没想到好办法给你治,你自己先克制一下。”
挽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自知失态,连忙捂住了嘴悄悄退下。
就算经历了各种剧变,公主殿下与师小姐的感情也依旧数十年如一日的好呢。
就是不知道这样平静美好的日子能持续多久了。
挽月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出了殿中,准备去嘱咐唐昊琦盯紧一些敦宁殿与杏菲殿。
“盯紧宜德殿?”裕安又一次成功地被自家陛下说的话惊了一跳,“陛下,詹长使那边”
“既然映锦已经答应为朕所用,若是她安分,留着她这个闲人也就是了。”洛郗政似乎并不是很想提起詹莹这个人,摆了摆手,皱眉道,“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搞清楚——映锦传出来的消息是否是真的。”
裕安顿了顿,看着洛郗政十分凝重的表情,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恐怕是什么不得了大事。
“是,奴才明白了。”裕安连忙应下,“还请陛下告诉奴才一声,咱们要确定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