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大员的八卦大料可是极品大新闻,吸引力非同一般,这会子,京兆尹外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人群将京兆尹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是慕名来看二品大员家里的丑小姐,来听她爆料的。
纤尘也不负众望,“哎呀!”她一拍大腿,活脱脱一个农妇的形象,脸上还露着几分憨实直爽的傻笑,“我就说嘛,有句老话说得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娘,你的眼睛就是雪亮的,我可不就是在肉铺子里跑堂的丫头吗?”
接着,纤尘蕴酿了一番故做神秘地对大家道:“我给你们说呀,我娘说当年我爹爹读书时,那成绩好得可不只是我们交州第一,在纪国他都是数一数二的,爹爹上京赶考,考取了功名就留在了京都,把我娘和我还有我祖母都留在了交州。
祖母想儿子,就带着我娘和我一起赶到了京都看儿子,哪知道我们来了京都才知道爹爹又娶了一个妻子,听说我爹爹那个新妻子还是个大官的女儿,长得也老好看了,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那个妻子的漂亮的模样,我娘来京都没两天就死了,我也被送回了交州舅舅家。”
纤尘说到这里,情绪就低落了下来,顺带着围观的群众也心里一沉鼻子一酸,可怜纤尘是个没妈的孩子。
哎……!
纤尘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原本我舅舅在交州开着几家肉铺子,他家的日子挺好过,没想到交州突然来了东阴人。”
一说到东阴人,围观百姓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那可是传说中的杀手组织,东阴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臭名昭彰纪国上下无人不知,前不久朝堂上四品官员文侍郎一家被灭门就是东阴人干的,他们还大言不惭留下血书为证,眼前这个丫头竟然是在东阴人横行的地方长大的,可真不容易呀!
众围观百姓无一不为纤尘捏一把汗,庆幸她能在那么恶劣的环境里长大。
纤尘将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又继续道:“至东阴人盘踞在交州后,那里的百姓常年被东阴人骚扰,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他们的日子也越来越苦,家里的负担也越来越重,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舅舅家白吃、白喝,于心不忍便去了肉铺子里当跑堂伙计。”
说到这里纤尘便将目光投向那位大娘,笑呵呵地道:“呵呵……大娘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我是个跑堂的!”她又向那大娘竖起了个大拇指。
纤尘话里句句透着内涵,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明白,纤尘是被她爹遗弃了的孩子,好心的百姓着急这丫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遗弃。
那大娘看着纤尘憨实的模样,忍不住心里一酸,没娘的孩子太可怜了,“姑娘在老家没少受苦就吧?”那大娘问。
纤尘头摆得像拨浪鼓,“没受苦,没受苦。”她连忙摆摆手继续道:“我舅舅和舅妈都是一顶一的好人,他们可是把我当亲闺女来养,你们看。”纤尘扬了扬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身上的衣服,听说是什么蜀丝金陵缎做的,在我们交州这布料老贵了,舅妈硬是要给我置办这身好衣服,说爹爹是大官,要穿好些给父亲撑场面呢。”
京兆尹陈大人,一头黑线,心想丫头,你这哪里是给你父亲撑场面,你这分明就是在告诉大家你爹为了仕途抛弃贤妻,还把你遗弃到娘舅家,不给钱也还不管你的死活……
你这是将你父亲的黑历史都抖落出来了,还抖落得坦坦荡荡让人找不出你是在说你爹半点坏话。
丫头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憨实呢还是说你……
陈大人无语,围观的百姓却只觉得纤尘是个老实憨厚的娃,只是她太憨实了,连自己爹爹将自己遗弃了都不知道,难免人群里有仗义的人。
有人便仗义直言,“姑娘,你爹把你一个人丢到交州那种不太平的地方,一丢就是十几年,不闻不问,他这是遗弃你了你知道吗?”
还有人善意提醒,“姑娘,你娘当初怎么来京都没两天就死了?她是怎么死的?你们有没有报官查一查?”
更有甚者还啧啧嘴道,“他那个爹,可真狠心,这算个什么爹,不管人家不说,连钱也没寄回去过,多亏他舅舅家是好人,要不这丫头活不到今天吧?”
……
一时间,百姓们越说越义愤填膺,纷纷都替纤尘抱不平,陈大人满头恶汗,这悠悠之口,可不能再让他们继续说下去,再让他们说下去,冉大人不给自己穿小鞋,九王爷那里自己都不好交代。
陈大人又狠狠将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