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将军身子一僵,怎么可能,这是瑞王的声音?
他开始明明还推了瑞王好几下,确定瑞王是中了毒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说迷迭露最少也会让人昏睡一个时辰吗?瑞王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他不可置信,想回头看看身后的人究竟是不是瑞王,脖子刚一转动,就发现那柄剑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更重了。
许是顾子毅看出了曹将军的疑惑,主动帮他解惑,冷哼一声,“哼,曹将军,你真当本王中毒了吗?”
曹将军脑子里嗡嗡炸响,什么意思,难道他没中毒?怎么会?酒里的毒他是吩咐自己最信得过的赵参将去做的,赵参将呢,怎么没看到赵参将的身影?曹将军这才想起整个酒宴上他都没看到赵参将的身影。
曹将军已被控制住,顾子毅收回手里的剑,只见他双手在空中拍了两拍,那些还趴在桌上的士兵集体醒来,方海和阿峰也押了一个人出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参将。
此刻,曹将军看到赵参将方知大势已去,他深叹口气,仰天闭眼,两滴夹杂着复杂情愫的泪水滚落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曹将军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在临死之前,他还是想知道,自己和张县令商议出来的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顾子毅是怎么看出破绽的?
顾子毅故意凑近曹将军,脸上带着鬼魅般的邪气,“你想知道吗?本王偏不告诉你。”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森冷的恐怖气息是压倒曹将军精神力的最后一根稻草,曹将军身子一软就瘫坐了下去。
赵参将被押了上来,他看到顾子毅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不停地求饶,“瑞王殿下,我冤枉呀,冤枉,我只是个参将,将军要我做什么我不得不做呀,这些都是将军逼我做的,求求殿下饶了我吧……”
这人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自己的将军,这样一个没有骨气的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军营还当了参将的,顾子毅不屑多看赵参将一眼,转眼又看向被押在一起的张县令和曹将军。
事已至此,张县令和曹将军心知唯有一死方可保全家人,他们没等顾子毅开口,双双就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片刻他们的身体就开始抽搐。
纤尘见势不对,赶紧上前去给张县令和曹将军号脉,她的手才搭在曹将军的腕上,头已经摇了起来。
“来不及了,他们服了竹桃散,这药烈起效又极快,我手上没有现成的解药。”
话音刚落,张县令和曹将军已经停止抽搐,乌黑的血就从他们的七窍流了出来,双双倒地身亡。
张县令和曹将军双双服毒自尽,反倒让顾子毅心中生疑,剑眉紧锁感觉事有蹊跷。
顾子毅断定张县令、曹将军、东阴人这三者之间定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仿佛还有什么更深的秘密。
无奈此二人已死,顾子毅又将目光投向了赵参将。
“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勾结东阴人的,你们和东阴人还有什么秘密?”顾子毅的眼里闪着煞神般狠戾的光。
赵参将早已被顾子毅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煞气,吓得六神无主,小便失禁,双腿不听使唤抖得像筛糠,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殿下,殿下饶命呀,小的说,小的全说,……”
赵参将将这些年来,张县令和曹将军如何勾结东阴人,如何将京都的情报卖给东阴人等等信息和盘托出,真是做道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参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了一大通,顾子毅越听却越觉得疑惑,禁不住剑眉都拧在了一起。
赵参将所说的信息里,有些是朝廷并没有下达到交州的信息,尤其是文侍郎给父皇献计一事。
因为当初文侍郎给父皇献的是如何剿灭东阴人之计,父皇知道东阴人是杀手组织,做事没有原则,他担心东阴人知晓文侍郎献计后会报复文侍郎,故而选在御书房单独召见的文侍郎,此事并没有在朝堂之上议出,知晓的人也不多,如此隐秘的消息曹将军又是怎么知道的?
顾子毅鹰鸷的眸子紧盯着赵参将,微眯的双眼带着不解和审视,“你说,京都四品侍郎文侍郎家的灭门案,与他献给皇上剿灭东阴人的计策有关?”
这来自地域般阴冷恐怖的声音响起,赵参将就瑟瑟发抖,哪里还敢说半句假话,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舌头都大了连带着声音都在打颤,“是,是的,这个灭门案很特别,没,没有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