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大量的杀戮与死亡,这也正是骑兵重要性的体现。步卒面对骑兵除了防守就是防守,骑兵败了可以从容退走,骑兵胜了步卒就会全军覆没。
贺重宝失败的消息像插了翅膀的风,荒野上的马贼们立即销声匿迹,这导致天赐军余下的路走得格外平静。没有人来打扰,也没有马贼可以练兵和抢夺。
过了胡梁河便有探马来报,说是有三千辽军正缓缓向天赐军行来,从装束来看,很可能是辽兴军。
辽兴军节度使就是耶律花塔,这说明天赐军抢劫马贼的消息,已经传得满世界都是了。十一哥再次庆幸没有去海河送战马,否则自己家扮成各种山贼的天赐军就藏不住了。
三千辽兴军摆出了盛大的欢迎仪式,耶律花塔的面容似是比从前坚毅了一些,脸部的线条也更加棱角分明。看来战争果然是让男人快速成长的媒介,就是太残酷了些。
耶律花塔很恭敬,口中却仍是叫着十一哥。田十一在他心中留下的阴暗形象太过骇人,何况南院大王的官职可比他辽兴军节度使大多了。
看了看耶律花塔依旧戴在左耳上拳头大小的耳环,田十一奇怪问道:“这耳朵还没出豁口吗?”
耶律花塔面色一滞,心说他还是老样子啊,就好像不气人就不会说话一样。
两人也算是故人了,骑在马上一边赶路一边聊起了往事。耶律习泥烈陷于金国之手生死不明,耶律花塔有些悲伤,田十一却觉得小滑头习泥烈没那么容易死。
花塔偷偷告诉十一哥,说是南院大王一事还没有公开,因为担心金军刺客来刺杀十一哥。
田十一心知肚明,怕个球的刺客,分明就是内部利益分配的问题。反正南院大王的官印是不还了,实在不行还是块实心的金子,值不少钱的。
人家都说南院大王之事辽国人都不知晓,十一哥立即让人调来了使团仪仗,并将李邦彦乘坐的马车护在队伍正中,杏黄色的团龙旗和绣着斗大宋字的三角旗迎风飘扬。
耶律花塔看得脑子嗡嗡直响,心说他是因为生气要做回宋人的官儿了?
听说这是使臣仪仗,花塔更懵了,这十一哥咋还是使臣呢?不是说大宋使团来的使臣姓秦吗?
想是这样想,耶律花塔却没敢说。十一哥爱胡闹,在舟山住了那么久花塔心知肚明。只要不是出格到无法收场的事情,胡闹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冒充的是大宋的使臣,又不是辽国的。
耶律花塔是带了三千辽兴军来迎接的,田十一不时打量着被称做疯子兵的辽兴军。果然够疯,一个个摆出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模样来,看起来都快能和野人媲美了。
耶律花塔很长一段时间都以自己的疯子兵为荣,此时却脸红起来。疯子兵是挺能打,但也要看和谁比。天赐军是什么样的军队花塔见识过无数次了,心里很清楚疯子兵和天赐军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