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多亏自己是个君子，假君子也是君子。

    李当先没想到，剧情的发展远超预期。

    被子刚搭过来，水娘也跟着来了，无比轻柔地问了一句：“你真要纳我入室？”

    “当，当然，”李当先怕她听不懂当然，又补充了自然两个字。

    “如此，妾就随了你。”

    “不要！”李当先喊了一声……

    ……

    唉，假君子也没当成。

    不过有了这一出后，通过小半夜的交心，李当先对水娘的担心和猜忌总算消除了大部。

    水娘并不是一个黄花闺女，就算在吕布欺负她之前也不是，因为她是个寡妇。

    而且，还不是第一次守寡。

    25岁的她先后嫁过两个男人，都死了。

    这个年代，三十多岁当奶奶的人都有，水娘25岁，对自己将来的依托心急既自然，也必然。

    吕布这条人见人爱的色狼看上了她，哪有心中不喜的理由？

    在答应了纳她为妾后，乖乖地就顺从了。

    哪知没高兴几天，吕布就在董卓的反对下食言了，做为一个下人又不敢去抗争，也只好把这苦果吞了下去。

    刚好又冒出一个吕布来，还说早就认定了她是吕家的人，让水娘再次动了芳心。

    归根结底，都是嫁不出去急的。

    关于吕布父亲早逝的事情，水娘是从严夫人口中得知的，也难怪在吕布的记忆中没有这段。

    所以打她见到李当先第一面得知他的身份时，就知道他是假的。

    可后来又因为李当先撒了个自己一出生就被过继出去的谎，加上和吕布难辨真假的相貌，此生能跟上这样一个男人也知足了。

    就这么朴素而简单，是李当先想多了。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吕大，妾此生就跟着你了，明日我们一起离开吕府。”水娘附在李当先胸前说。

    这语气听得出来，她还是没完全相信李当先，但她认了。

    可怜的女人，李当先感觉自己心里在为她，为这个世道而感到不平。

    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尽管自己对她谈不上喜欢，别管这事谁主动，必竟米已成粥，自己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但这次，从来都是嘴上缺德的自己恐怕真要干一件缺德事了。

    自己终究是要离开这个地方的，又不可能把她带走。

    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个骗子。

    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没用，自己现在生死还难料呢。

    李当先也向水娘交了部份实底，自己的事全吕府上下只有吕奉先、武斌和严夫人三个知情者，吕布已吩咐武斌，不得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至于自己为什么穿了个女人裤子出现在水姬房里，李当先没说，水娘也没问。

    三从四德熏陶出来的女人就是好啊！岂一个“乖”字形容得了？

    水娘显得很兴奋，和李当先说了很多话。

    李当先越听滋味越不对，从她的言语中明显感觉得到她对吕布的喜爱。

    李当先越听越明白，她只是在吕布纳妾无望时才选择了自己，如果吕布回心转意的话，她肯定连想都不想就把自己扔下投入吕布的怀抱。

    自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替代品！

    或者说，是个被提前启用的备胎。

    这小寡妇这么放得开倒是李当先万万没有想到的。

    临睡时，水娘终于说了句李当先最想听到的话：“睡吧，明天我们出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