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银两多得是。”然后就朝他爹挤了挤眼。
马车停下后,李知耻跳下马车便往后面走去,吓得李守义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怒道:“你干什么!”
李知耻一脸轻松,道:“哎,没事的,你瞧好了。”
结果李守义并不松手,李知耻无奈,只好道:“要么你去好了,你去跟那领头的说,‘没钱了,借点来花花’就行,他一准儿会给你的。”
李守义有些怀疑:“当真?”
李知耻道:“当真!就是他可能会很生气的要跟你打架,哈哈哈!”
李守义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跳下马车便往车后走去。
这下父子二人淡定无比,身后追击的百十来人陡然就无比亢奋,肥羊是打算自己送上门来吗?
慌得那都头赶忙勒住缰绳,呵斥下属赶紧停下原地修整。那百十来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都头发怒抽出佩刀,那些兵士才明白都头没在开玩笑。
见到这场景,李知耻在马车旁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李守义心下也是觉得好笑,但是面上并无任何表情,径直走到仍在发怒的都头身后,咳了两声。
就见那都头猛然转身,一时不知道自己握刀的手该摆在何处,举着刀和人说话觉得不大合适,可是就这样把刀收回鞘中觉得更是不妥,就那么僵在当场。
李守义忍着笑,板着脸,将儿子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没钱了,借点来花花。”
这句话一出口,这都头脸都要憋成猪肝色了,哆嗦了几下嘴,伸手想去自己怀里掏银两出来,又觉得这样实在跌份儿,便回头冲底下兵士喊道:“有没有带银子的,交上来,回营便补给你们!”
底下士兵面露怨色,但仍然稀稀拉拉的有些兵士掏银两出来:“顾都头,就这么多了。”
这顾都头顺势放下举刀的手,接过这些银两,侧着身子,也不看李守义,伸手递给了他,李守义也很识趣儿,没有火上浇油的调笑一番,拿了银两扭身便走。
当晚,这一家三口没来得及赶到最近的城市,于是便寻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临时凑合了一宿。
而那顾都头带着的百来号人,则也就地安营。
约莫到半夜,那百来号人的营地就开始鼓噪起来,一开始是怒吼、争吵,接着李守义这里就能听到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再后来也有兵刃出鞘声。
但是没有兵器交击声,再过得片刻,就见这临时营地里有一人带着几十人,打马离开了营地。
这么大动静,这一家三口当然看见了,李知耻笑道:“内讧了内讧了,哈哈哈。”
于是后面几日李知耻依然在戏耍后面这些便宜保镖,甚至带着他们兜起圈子来。
圈子兜久了银钱自然花得更快,张杨也开始逐渐好转起来,只是依然不怎么说话,李知耻有心想逗母亲开心,于是又上演了一遍停车敲竹杠的戏码。
张杨知道李知耻在他们跟前时一向爱胡闹,破天荒的到是笑了一笑,对李知耻道:“过犹不及,莫欺负人太狠了,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呢。”
李知耻见母亲说了话,更是开心,笑嘻嘻的回道:“放心放心。”
自打第二次敲竹杠后,这一家人再想带着这些兵士兜圈子时,顾都头却下令射箭了,逼迫这一家人必须往京城行进。
走得都是堂堂官道,路上自然会有其他行人,见到这阵势都慌忙躲开,也有的在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兵马在此处。
这举动李知耻大感意外,因为据自己所料,他们压根不敢大张旗鼓,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