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天下第一百八十三鏖战部落的战士们惊退百步之后,便被后方督战的刀枪逼的停住了脚步。隔了大河,完颜康听不到阿拉善他们在骂些什么,但这些头人们暴怒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拉善,你的人若是不拿盾,不持弓,我的战士们就不再出箭,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如何?”完颜康大喊一声。
阿拉善和吐尔洪几个部落头人听到这话,几乎都不敢相信,完颜康此举无疑是自断一臂。
此事必然有诈,阿拉善等人心里都冒出这等念头来。
但完颜康这么一说,他们这时也别无他法,几个头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让手下战士弃了大盾和弓箭,鱼贯而上。
杀啊!联军战士们,纷纷发出嘶吼,奋力杀向对岸。
伍石蛮持刀驻地而立,站在阵型的最前方,眼见敌方战士越来越近,他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露出一丝奇特的微笑来。
敌方前锋战士离身两丈时,也不见伍石蛮如何动作,重达五十六斤的大关刀已经被高高挥起,然后他猛的踏前两步,口中爆喝一声,一道寒光由斜上方往下劈出。
塔塔部落最前方的两个战士,在这一道寒光中与这个世界彻底告别。先中刀的那人被劈成两段,握着弯刀的上半身飞到空中,却是再也无法挥出手中的弯刀了。
马铁镇守右路,随着敌方战士越来越近,已经听得到对面粗重的呼吸声,他神色肃然,将手中的丈二铁枪猛的一收。
乃蛮部落打头阵的三个战士离马铁不过一丈,见到对面这个显然是将军模样的人手中长枪忽然消失,三人心中同时一喜,手中弯刀高高扬起。
点点寒光扑面而来,这三个乃蛮部落的战士喉咙几乎同时中枪,倒地身亡。
突击中路的战士,全都是塔姆部落的勇士。相比左右路各由一名大将率着一排军士的配置而言,守着中路的七八个军汉,看起来着实太过单薄。
就算当头的那个汉子,看上去魁梧至极,又能顶多大用处。
更何况,这人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烧火的铁棍吗?
田大力看见敌人轻蔑的眼神,他笑了!
一百零八斤的镔铁禅杖,带着剧烈的风声呼啸而出。伴随着禅杖的呼啸声,扑向田大力的左右两个战士,一人飞落河中,一人倒飞两丈而回。
后方跟住的战士下意识去接住倒飞而回的战友,立马被连带着砸倒在地。而被接住的那人,已经是一具软趴趴的尸体。
完颜康在城墙上看见这一禅杖的威势,心里不由微微一惊,田大力这蛮子,若是自己直面此杖,都要暂避其锋吧。
踏上铁索桥的部落战士好比群狼一般,左右二路的伍石蛮和马铁有如猛虎。猛虎虽勇,狼群始终能给他们带来些许麻烦。而镇守中路的田大力,则有如一头霸王龙,一百多斤的禅杖舞动的有如风车一般,将敢于冒犯自己的狼群打的骨碎横飞。
见到前方战友们的惨状,塔姆部落的战士开始瑟缩不前起来。
田大力禅杖挥空之后,一见敌人都缩在两丈之外,他嘴里大骂一句:“没卵子的家伙!”然后踏上铁索桥,逆势向塔姆部落的战士攻去。
田大力面前的敌手,初时还有如群狼,敢于展露一下爪牙,此时变成了瑟瑟发抖的鹌鹑,一只只被敲的粉碎。
阿拉善看着田大力肆虐横行的模样,心中后悔不迭。他原以为守卫中路铁索桥的人少,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哪知一脚踢上去,骨头立马断了几根。
富尔勒见状,连忙献策:“大汗,此人神力惊人,在这索桥之上确实无人能敌,不如将其引诱过来,以神射手射杀之。此等绝世猛将被杀,必能大挫白马城的锐气。”
阿拉善闻言,深觉有理,立刻传下军令,下令后撤。
铁索桥上塔姆不落的战士得到暂时后退的军令,只恨爹妈少生了两双脚,仓皇奔逃不已。
田大力见敌人溃败奔逃,杀性更盛,挥舞着禅杖大步向前追去。
完颜康见状,心生不安之感,连忙大喝一声:“大力,回来!”
田大力杀的兴起,心里升起老子天下无敌的念头来,哪里听得进完颜康的喝声,他脚下不停的驱杀敌人,一心想立下奇功。
完颜康看见对岸已有数人持弓靠近铁索桥,顿时明白了阿拉善他们的主意,他情急之下,一边再次喝令田大力回撤,一边翻身从城墙跃下。
塔姆部落的四名神射手见田大力驱赶着己方战士不断靠近,眼见距离西岸只有百步之遥,纷纷将弓弦拉满。
田大力的身材远超常人,这几个神射手射出的箭支跃过己方战士头顶,有如数道流星,直取他的面门和前胸。
田大力瞥见箭影,心里立知不妙。他在少林习武多年,反应奇快,下意识便往右边闪躲。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