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会议上,老巴坚决拒绝了火塘俱乐部部分成员提出的的关于货币发行权归联邦参议院的提议,他们提议,将联邦储备委员会收归为参议院商贸金融委员会的下属专业机构,负责货币政策和货币的发行,实际上,就是把发钞权收归国有。
老巴当然不会同意,并据理力争说,货币发行在本质上是银行经济信用的体现,这跟所谓的国家信用根本就是两回事,因为世俗的政治权利不能改变货币的内在经济规律,或者说世俗的政治权力只能扭曲货币的经济学意义,因此国家权力机构如果拥有货币发行权的话,只会让银行的信用价值发生扭曲,进而影响社会经济运行,最终造成恶性循环。
为此老巴还引经据典大肆批驳了火塘俱乐部成员们信奉的凯恩斯国家经济信用学说,老巴在会场上据理力争,宣称货币本来就应该是银行的,如果跟国家行政权力挂钩,一定会造成所有权的错位!
而所有权的错位则必然扰乱市场和经济运行秩序云云……
火塘俱乐部的一些年轻人自然是不服,但是他们貌似在金融知识和金融理论上根本不是老巴的对手,众人在老巴的雄辩下节节败退,再加上有不少回过味来的股东们态度变得暧昧,几位老人又明里暗里支持老巴的说法,结果就是----按照后来老巴回忆里描述的那样:
“……幸运的是那群火塘俱乐部里的一些国家至上主义的小糊涂虫们终于没有达到目的”。
不过,孙老、夏小鸥李俊明和朱北国等人先后对此发表了长篇意见,这些人都在强调两个方面——自由竞争和联邦参议院的金融政策立法权不是、也不应该是矛盾的,还说,银行的货币发行权也应该是能有竞争的,理论上讲,每个银行都有货币发行权----只要市场能接受。
老巴当然也不否认这点,同时他也承认说,联邦参议院确实有金融立法权,不过他毫不客气地嘲讽说:咱们这群人里有不少人过于“民主小清新”,虽然他认为“民主小清新”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动力,也是人性的美好体现,更是人类最终走出黑暗丛林走向文明进步的源泉,但鉴于十七世纪这样的时代----此时老巴语调高亢地喊道:
“我们至少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不能为了所谓的政治正确付出过多的代价!”----这是老巴在辩论过程中喊出的最激烈的话语。
然后老巴对着仍然是心里不服气、且愤愤不平年青人们冷笑着进一步解释道,由于澳洲开发银行将在相当长的历史阶段里坚持金银本位的货币制度,这既是联邦参议院的立法要求,也是市场的现实需要,而我们的科技与制度优势造就的强大的市场竞争力必然让澳洲联邦成为全世界金银通货的净流入国,所以澳洲银行发行的纸币必然有强大的生命力和坚挺的信用。
老巴说,随着澳洲产品行销天下,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澳元将成为国际收支货币——就像旧世界的那个超级大国的货币一样——各位,作为澳洲开发银行的第一代股东,你们真的想让国家的行政权力把咱们的货币发行权收走吗?too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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