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的欢呼让士兵们暂时忘记了射击,此时此刻,在木墙缺口处,是遍野的尸体和仓皇退却的敌人,只有偶尔爆炸在敌人头上的炸@药包提示着战斗仍然在进行中,那是伊舞綾号上的水手们在持续不断地发射着臼炮。
显然,对于参加了这场战斗的全体穿越者而言,今天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是让自己终身难忘的,毫无疑问的是,他们每个人都经历了一场血与火的考验。
当然了,在这群人里,有久经沙场的人,比如魏鸿方临佑苏高飞和侯相麟,也有的是第一次面对面地对活人开杀戒,比如康达肖平国周瑞和岳楚,所以当胜利到来的时刻,他们每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
至于韩乐天,虽然以前因为过失杀人犯了案子进过局子,也逃过大狱,经历也算传奇,但对于扛着机关炮对着一大群活人扫射这种事,在心理上仍然无法很快适应,何况他刚才还带木墙上的三个连支援十字街,亲眼目睹了不远处激烈的冷兵器厮杀。
于是在胜利到来后,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后,他当场就吐了,而且吐得稀里哗啦把黄疸都吐了出来。
幸好他的身边有汉特,小伙子很灵醒地叫来洛卡老爹手下的几个首领,把自己的老师扶进了天上人间大酒楼里休息去了。
肖平国虽然没有吐,但他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此时从木墙缺口到南门城楼外的旷野,到处是倒卧的尸体,不远处的水坑里也浮着死人,地面上到处是中弹者,有些人还在蠕动,遍地的残肢断体,血腥气弥漫在城门楼附近,此伏彼起的惨叫声伴随着城里胜利的进行曲,竟然再度让肖大音乐家听出了交响合奏的感觉。
“玛德,魏鸿这逼装的有点大了吧?”
放松下来的肖平国瘫坐在城门楼的地面上,身体靠着已经哑火的机关炮,回头看了一眼城门楼外的旷野,嘴里嘟囔着,双手不停地相互揉着已经麻木的手指头,刚才持续不断的射击让他觉得手指头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玛德,我特么真的杀人了!今天晚上我肯定会梦到那些赤身裸体的尸体,还会蹬被子……”
对讲机里传来康达声音,口气粗重,显然有些喘息,这根他几分钟之前一边用机关炮对着人群扫射,一边高声咒骂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也差不多吧,还有,我大概一个礼拜都不会吃肉了……”
周瑞此时在对讲机里跟岳楚和康达三位吐槽中,听起来语气相当羸弱的样子,对讲机那头不知道的是,此时在周瑞的背后,治安队一支队的新恒队长正在给他揉背,因为这位澳洲贵人刚刚大吐了一场。
原因是周瑞刚刚看到城门楼下附近的草丛里,有一位两只小腿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茬子的部落战士,而且一只胳膊也只剩下一小截——这显然是被机关炮的二十毫米子弹扫中的结果,然而那位生命力顽强的男人居然还活!只见那位战士正用唯一还在的手臂,抓着泥土爬向木墙边,然而高高的木墙无情地挡住了他的去路,战士的嘴里立刻发出了嘎嘎咕咕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诡异。
结果周瑞忽然惊恐地大喊了起来,嘴里夹杂不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