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只关注自己的正前方,每一个战友都相互掩护身边队友的侧翼,这是警备队平日里最多训练的肉搏战科目,因此由这样的士兵们构成的战阵,在混乱的,各自为战的部落战士人群所向披靡,再加上身后的两个由冷兵器组成的两个步兵连方阵对战线起到的稳定支援,结果只几个回合,三千人的部落战士被打得七零八落,最后不得不仓皇退却。
然而事到如今,部落战士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们不仅没有退路,此时此刻,奋战中的部落战士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一直期盼的援军再也不会来了,他们心目中神圣的山神也帮不了他们了。
视角回到临江的木墙边。
就在这群部落战士们冲进木墙围攻妓院的同时,贝鲁部落和邓诺部落的战士们也进抵木墙之下,不过,在经历了短时间的慌乱之后,无论是南门城楼还是弹药厂方向,都稳住了心神和阵脚——南门城楼终于把所有火力都转移到木墙的缺口处,同时,那两个从木墙上撤退下来的连队迅速进入了弹药厂围墙修整,而新安江的的伊舞綾号也靠近了江岸,船上的两挺机关炮开始疯狂地向木墙的缺口处倾泄着弹药。
现在,刚才的木墙的缺口已经变成真正的豁口了,此前,内外两道木墙在手榴@弹和高爆炸@药包的轰击下就已经变得有些摇摇欲倒,木墙夹道内堆满了攻击者们的尸体,以至于后来的部落战士只需要踏着他们叠叠层高的尸体就能轻易越过木墙夹道冲进城里。
当数前身披铠甲的部落战士们如非洲大草原上的角马迁徙一般,踩着同伴的身体,无情且飞快地越过木墙夹道,数千人持续不断的踩踏终于让两道木墙承受不住压力开始向内外倒伏。
片刻之后,远远的望去,那里除了有一道由倒卧的尸体组成的“堤坝”以外,木墙已不复存在。
此时此刻,训练有素的伊舞綾号船员们最先用臼炮轰击了这道“堤坝”,几乎每隔一分钟,就有一发炸@药包在“堤坝”上空数米爆炸,准确的轰击给蜂拥而入的“角马”们造成巨大损失,侥幸没有遭到轰炸的“角马”们在爆炸间隙,会受到来自伊舞綾号和南门城楼机关炮的扫射——一门臼炮加上三挺机关炮,构成了一道火力封锁线,凡是想无伤穿过那道封锁线的部落战士,唯一的寄望只有运气。
然而,哪怕有三挺机关炮和一门臼炮不断地倾泄着火力,仍然无法完全阻挡七千“角马”们组成的滚滚洪流,那道豁口有将近六十米,哪怕有弹链的封锁,如此宽的正面也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地封锁,另外一个事实是:毕竟这道从南门城楼到新安江西岸的木墙有五百米长,不少部落战士只凭着矫健的体魄,手脚并用地就能攀越过木墙,而此时此刻,原先在这道木墙上防御的两个连的警备队士兵已经全数退入了弹药厂建筑内。
当然了,“角马”们的损失是惨重的,只在豁口附近,这群衣甲鲜明的部落精锐们就倒下了上千人,部落战士们披在身上的铁甲和皮甲在二十毫米机关炮子弹和炸@药包的爆炸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