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步兵开始快步回撤的时候,都放弃了自己的位置,跟随这些人开始向东安平城后退。
此时的刘预已经看出了敌人的不坚定,这个沈侃的部众在东莱军中是有名的乌合之众,搜掠抢劫最是在行,冲锋陷阵从来都是人人缩后。
虽然有不少沈部步兵在军官的威逼下重新列阵,但他可以肯定这些步兵肯定都不是意志坚定的,只要自己稍加压力,必能击溃他们。
刘预一声令下,十几名骑兵都取出了自己的骑枪或者刀剑,开始策马加速,向着前面的敌人开始冲击。
其实刘预这十几名骑兵都只有骑手披甲,马匹全无铠甲,根本不可能向铁甲重骑兵一样去冲击这些步兵,哪怕眼前的这些步兵根本来不及组织起专门的长矛阵列。
刘预他只不过是向着敌人步兵发起冲锋,来施加压力,制造恐慌,威吓的意义更大一些。
如果敌人步兵阵列并没有被吓到,那刘预就会迅速从阵列两侧掠过脱离。
如果敌人步兵在骑兵的恐吓下,出现了动摇逃跑,那就直接冲击凌乱的步兵残阵,失去了阵型莱互相掩护的步兵,根本不可能抵挡住骑兵的冲击。
果然,沈侃部左翼的一百多个步兵组成的防御阵型动摇了。
在看到缓缓加速准备冲击他们的骑兵的时候,阵中的步兵随着骑兵越来越近,紧张和惊慌也越来越大。
虽然只有十几个骑兵,但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威势依然能随着奔腾的马蹄传到他们的心中,这种人马合一的冲阵,就算是前排的步兵对骑手或者马匹造成了杀伤,那沉重的马匹也会把前排的步兵撞的骨断筋折。
终于,被安排在前排的几个步兵在面对越来越近的骑兵的时候,突然其中一个大喊一声,脱离了阵型,向着后方逃脱了,在这一个步兵的带领下,剩余的步兵把“乌合之众”这个词完美的诠释了出来。
看到对面的步兵阵列,竟然真的在未接敌的时候,就发生了崩溃,刘预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奋力一举骑枪,猛击马腹,高喊一声,“随我杀啊!”
原本缓缓蓄力的十几名骑兵,瞬间把马速提到了最高,眨眼之间,就撞到了已经残破不堪的步兵阵列上。
刘预轻拧枪头,在刺倒最开始的两个试图抵抗的步兵后,他的眼前就已经全是背对着他的身影了。
他不停的挥动着长枪,从溃逃步兵的身后把他们一个个击倒,奔逃的步兵如同雪崩的雪花一般,从最初很小的一片,瞬间扩散成了势不可挡的洪流。
恐惧,已经成了刘预最大的友军。
在慌乱奔逃的步兵冲击下,一些试图力挽狂澜的沈侃部曲将领根本组织不起来阵型防御,就算附近有人试图进行整队抵抗,也会被刘预第一时间发现,然后予以重点的攻击,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些已经丧胆的步兵打散。
这根本不是一次战斗。
这只是一次对穿着军服的暴民屠杀。
毕竟一群暴民不能称为军队,就如同一堆建材并不是一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