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名东莱军的斥候飞奔而来。
“何处火起?”刘预不待斥候说话,就急切的问。
“回将军,是前面的流民营寨起火,大约有一千多下密兵在围攻流民营寨。”一名斥候喘着粗气说道。
听了斥候的话,在刘预身边的管涛等几位流民帅脸色大变,充满了对亲属安全地担忧惊恐。
“李丰!管涛!”刘预大声喊道。
“在!”李丰和管涛两人同时应道。
“李丰,我东莱步军由你统领,除了兵器铠甲,扔掉所有辎重,列阵前进,目标下密城。”刘预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管涛,所有青壮二郎由你统帅,作为后军随后。”
李丰、管涛两人领命后,刘预跃马向前一步,对着周围的亲卫喊道,“所有的骑兵,随我杀敌!”
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刘预就率领着二十名骑兵向着下密城的方向扑去。
下密县的城墙上,北门的门楼上,下密令宋显看着不远处的流民营寨冒起了滚滚浓烟,原本得意的脸上露出些不快。
“这些老兵贼,让他们早早放火烧营寨,为何现在才放火。”
宋显骂道,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些下密县的兵丁不想早早的放火焚烧流民营地,只是为了多抢夺财物、掳掠妇女,不然一把火烧干净了,他们抢什么。
可是一千多官兵面对几千老弱妇孺防守的营寨,却耗费大半个时辰都没有攻下来,最后还是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放火焚烧,才打破了几个缺口。
“明公,要不再从城内派些援兵吧,不然越拖越容易有变。”一名僚属劝道。
宋显想了想就答应了,派人去下令,再派些援兵去攻打流民营寨。
昨晚有一名流民溜到下密城门,大喊要见县令告发谋反。如此一来,下密县令宋显才得知了一伙东莱贼军已经溜到了下密附近,已经与城外的流民串通,要偷袭下密城。
宋显本来想连夜发兵攻打偷袭流民营寨,但手下将领纷纷表示兵丁准备不足,夜战偷袭根本玩不了,恐怕不用打,可能自己就乱套了。
下密令迫于无奈,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这时候流民大都已经醒来,已经没有发起偷袭的可能了。
宋显又改变了主意,决定等到那些青壮尽出以后,再发兵攻占营寨,把留下的流民家眷妻儿抓来做人质,到时候那些流民青壮不仅不会跟随东莱贼造反,说不定还可以用他们亲人性命来要挟,让流民反戈一击咬上东莱贼军一口。
只可惜,这些无能的兵奴把县令的设想执行的稀碎,一个多半是老弱妇孺的流民营寨竟然攻了这么长时间。
宋显与一众幕僚随从在门楼上居高临下,指挥城内再派援军去加速攻打。
这是一个眼神好的幕僚,突然看到远处一股尖细的烟尘泛起,很快一小股骑兵队伍,向着起火的流民营地方向飞奔而去。
“是东莱贼人!”那幕僚喊道,流民中没有马匹,那这股骑兵定是东莱贼了。
“混账!前驱探查的斥候呢,为何没有来回报的。”宋显对于没有接到探报,就看到突然出现贼人感到更是火大。
“摇旗擂鼓,让李盛派人,把这伙儿狂妄的贼人给我拿下。”宋显看到这股骑兵背后没有后续部队,知道这多半是前锋斥候。
他心中不禁冷笑,区区二十几名骑兵,就敢冲到上千大军面前送死,定叫你们这些贼人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