玊回府后,便派人去找这个叫鱼珞的石头。
鱼珞听了来人的说明,认认真真的审核,连个针头线脑都不放过,就差连来者的祖宗八辈都查一遍,不过,最终还是批了。
来者回去告诉滕玊,滕玊松口气:
“果然是白还比较好说话。”
自此,各关卡一看是鱼珞亲批的文牒,都不怎么查便放行了,滕玊高兴啊,开始还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后来便夹了些黑货来回买卖,这也是他去找雷勖通融的最主要原因。
林婳被关了起来,虽然没有杀掉,让叶蓁有些遗憾,但,好歹算收拾掉一个对手,那些贪财的村民,除了那个长的有些像甯晟的男子外,其他人已经被叶蓁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了,皇家的钱不是那么好挣的啊,特别是这种陷害别人的事,贪图点小利,把命搭进去了。那个男子住在甯晟安排的院子里,但因为有叶蓁的叮嘱,所以,不敢随便说话,也不敢随便出去乱跑,老老实实的呆着。
这些零零八八的事捋顺了,也过去差不过两个月,招甯皛进宫聊天。
甯皛因为几次想看花朵盛开,都被泫直接或间接的阻碍,心里憋的很不舒服,在外人面前还得装着,更是觉得不舒服。
大厨房通知泫园子去领他们的鸡蛋,袅带着墩抬着一筐鸡蛋,小心翼翼的往回走,正好让甯皛看到,甯皛说要去小时候玩的花园看看,怕母后担心,让宫娥先去回禀,宫娥也没多想,便先向叶蓁的宫殿走去。
甯皛看着宫娥消失,换上阴狠的脸色,向袅他们走去,两人走的很小心,一路低头看着脚下别有个坑啊石子什么的把他们绊了,根本没注意有意撞过来的甯皛,撞了下,甯皛故意哎呦一声,翻倒在一旁。
两人一看是甯皛,吓的放下鸡蛋,跪地连连磕头。
甯皛起身大骂:
“两个狗奴才,走路不长眼,居然往本公主身上撞!胆子不小啊!”
袅连连磕头:
“公主,小的们没看到公主在前面,还请公主原谅,小的们无意冒犯。”
甯皛拍着身上的土说:
“撞了就是撞了!还敢顶嘴!”
袅战战兢兢地说:
“公主,小的们是泫园子里的,泫闹着要吃蛋饼,您也知道,泫的性子不太好,我们也是着急,还请公主原谅啊。”
袅想着搬出泫来,看看能不能挡回去,毕竟泫犯起“疯病”来,除了甯晟,别人都治不了她。
结果,甯皛火气更大:
“拿个傻子来压本公主?!你们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话说间,不知从哪里抽出一个木棒,抡圆了便朝两人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看到飞溅出来的血,甯皛就兴奋,终于看到花开了,更是一下比一下狠。
泫和几个临时向井公公借来的公公,在地窖里收拾东西,腾位置等鸡蛋来了好往里放,突然头顶的地窖入口传来太监的尖嗓子:
“泫姑娘,泫姑娘,袅他们受伤抬回来了!”
在地窖里的几人大惊,去抬个鸡蛋怎么抬回来的不是蛋而是人呢?
出了地窖,看到园子空地上摆着两人,已经晕了过去,全身都是血,脸更是被血糊的看不出谁是谁了,袅断臂的骨头就那么骇人的立着。
泫气的肺都要炸了,大吼道:
“谁打的?!是谁打的?!”
但,没人知道,甯皛发飙的时候,只有他们三人在,打完才不管两人死活便高兴的走了。
门口传来张太医的声音:
“泫,别吼了,让老夫先看看。”
这个张太医是泫砸进书房时,给泫看病的,在太医里面,与泫接触最多,他很感激泫向甯晟提出了“信者医之”,甯晟将太医按各自所长,划分开来,并取消搭丝诊脉,盖个薄薄的蚕丝手绢,有什么病,只找一个太医,自始至终都由此太医负责,这让太医们终于能详细把脉,而且也敢实话实说了,所以,他和泫的关系最好,泫的园子里一有什么事,只要在他能力范围内,他都会跑来看看。
泫急忙上前搀着他:
“张太医,您怎么这么快就跑来了?”
“菲儿急匆匆跑去叫老夫的,人在哪里?老夫看看。”
泫把张太医扶到袅他们那,张太医大眼瞅了下,便吸口凉气:
“下手太狠了!”
“张太医看还有救吗?”
“有救,他们聪明,护住了要害。”
张太医不再与泫多言,专心救治两人。
墩比袅胖,能抗一些,而且袅也护他比较多,张太医几针下去,便醒了,一看到泫,眼泪便流了下来。
泫气的直跳脚:
“哭什么?谁打的你们,告诉我,爷给你们报仇去!”
墩却不说。
泫更气了,太阳穴都突突的:
“不说是吧?不说我就把这皇宫拆了,到时哥哥问起来,我就怪到你们头上,看你们担的起不!”
张太医斜了泫一眼,但在这些宫娥、太监眼里,泫是说的出,就真能做的到。
墩吓的浑身一抖,疼的呲牙咧嘴:
“泫姑娘,我们躺几天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了吧。”
“算?”泫一脚跺在地上“我的人也是随便打的?我都没打过你们一下,哪个混蛋敢把你们打成这样?!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拆皇宫去!”
说着撸起袖子一副真要拆皇宫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