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51章 直皖之战(2/2)

诸本国法律,天理人情皆在必讨之例。兹谨正式通告各友邦及本国父老昆弟,自今日始,实行围困奸党根据地,必将凶残除尽,奠固邦本。惟祈公鉴。曹锟。”

    七月十七日,直皖两军开火后,广州军政府也发表通电,声讨段祺瑞。

    电云:“国贼段祺瑞者,三玷揆席,两逐元首,举外债六亿万,鱼烂诸华,募私军五师团,虎视朝左。更复匿嬖徐树铮,排逐异己,啸聚安福部,劫持政权。军事协定,为国民所疾首,而坚执无期延长;青岛问题,宜盟会之公评,而主张直接交涉;国会可去,总统可去,而挑衅煽乱之徐树铮,必不可去;人民生命财产,可以牺牲,国家主权,森林矿产,可以牺牲,而彼辈引外残内之政会,必不可以牺牲。凶残如朱温董卓,而兼鬻国肥私;媚外如秦桧、李完用,而更拥兵好乱。综其罪恶,罄竹难书。古人权奸,殆无其极。

    “军府恭承民意,奋师南服,致讨于毁法卖国之段祺瑞及其党徒,亦已三稔于兹,不渝此志。徒以世界弭兵,内争宜戢,周旋坛坫,冀遂澄清。而段祺瑞狼心不化,鹰瞵犹存,嗾使其心腹王揖唐者,把持和局,固护私权,揖盗谈廉,言之可丑。始终峻拒,宁有他哉?乱源不清,若和奚裨。吴师长佩孚,久驻南中,洞见症结,痛心国难,慷慨撤防。直奉诸军,为民请命,仗义执言,足见为国锄奸,南北初无二致也。乃段祺瑞怙恶饰过,奖煽奸回,盘踞北都,首构兵衅,以对南黩武之政策,戕其同袍;以不许对内之边军,痛毒畿辅。

    “天命不足畏,人言不足恤,但知异己即噬,不惜举国为雠,故曩诿为南北之争者,实未彻中边之论也。道路传言,佥谓该军有某国将校,阴为之助,某氏顾问,列席指挥,友邦亲善,知必谣言,揣理度情,当不如是。然而敬塘犹在,终覆唐室,庆父不除,莫平鲁难。今者直省诸军,声罪致讨,大义凛然,为国家振纲纪,为民族争人格,挥戈北指,薄海风从。军府频年讨贼,未集全勋,及时鹰扬,义无反顾,是用奖率三军,与爱国将士,无间南北,并力一向,诛讨元凶。其有附逆兵徒,但知自拔,咸与维新。若更徘徊,必贻后悔。维我有众,壹乃心力。除恶务尽,其建厥勋。褫奸雄之魄,毋或后时,抉郿邬之藏,相偕饮至。昭告遐迩,盍兴乎来!”

    湖北方面,直系的王占元,对于直皖濒于开战之时,突然采取了断然行动,软禁了寄寓湖北的湖南督军吴光新。

    原来,北京政府发表了段祺瑞的内亲吴光新为湖南督军后,鉴于北军已完全退出湖南,吴便和前任湘督张敬尧合谋攫取湖北,且密令吴光新的旧部,驻守河南信阳的赵云龙攻夺河南。

    然鄂督王占元不是傻瓜,不待吴张动手,他便先下手为强。借请宴为名,将吴光新约到督署,席散后即将吴光新软禁。张敬尧听到了风声,不顾一切地跑路。

    七月十四日晚,直皖战争正式爆发。

    皖军以西路(北京至保定的京汉铁路沿线)为主攻方向,由段芝贵指挥曲同丰的边防军第一师、刘询的陆军第十五师、边防军第三师第五混成旅,第九师两个营、第十三师辎重营,部署于涿州、固安、涞水以北。试图沿京汉路南下,首先夺取保定,然后继续南进。

    直系组织的“讨逆军”,前敌总司令吴佩孚兼西路总指挥,将其主力第三师及第二、第三混成旅部署在易县、涞水、涿州、固安以南一线,正面抗击皖系的进攻。

    十四日夜,吴佩孚亲率其第三师的第五旅,企图出其不意的直捣团河,想捉拿段祺瑞。因机密泄露,段一面急调援兵,一面逃回了北京。

    吴佩孚捉段计划落空后,面对皖系西路大军的强大攻势,为避敌锋锐,主动撤出高碑店。

    同日,以西北边防军第二混成旅、边防军第三师两个团和第九师等组成的东路皖军,在总指挥徐树铮指挥下,由梁庄、北极庙一带,向杨村以曹瑛为总指挥的东路直军阵地发起进攻。直军在铁路桥架设大炮,向进攻之皖军发炮轰击,双方一时间胜负未决。

    十六日,驻防天津的日军护路队强迫直军退出铁路线二英里以外,直军防线被打开了一个缺口。西北边防军乘虚而入,直军不支,随后放弃杨村,退守北仓。

    当日,西路直军退出高碑店后,吴佩孚亲率其一部精锐,采取侧翼迂回战术向涿州、高碑店之间的松林店实施突击,直捣边防军前敌总部。

    战至十七日,吴部攻占松林店、生俘曲同丰与司令部全体高级将领,向高碑店一线进攻的皖军因失去指挥而迅即败退。当天直军攻占涿州,并向长辛店方向攻击前进。西路指挥段芝贵在兵败之后,只身逃回北京。

    十八日,直军进占琉璃河;二十日,直军大队进至长辛店和芦沟桥,将溃散的皖军基本肃清。

    东路,正当直、皖两军相持于北仓以西时。奉军的第二十七、第二十八师数千人,于七月十七、十八日抵达天津,并迅速投入了支援直军的战斗,收复杨村,直趋廊坊。皖军纷纷溃退,徐树铮于当晚逃回北京,东路战事也以皖军的失败而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