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铁在床下摸索了会儿,边摸鞋子穿,边不高兴的嘟囔道:“韩伯,明年咱们能不能选个暖和点的日子啊!这腊月的风冻着得刺骨啊!”
还是凌晨半夜出去,冷死了。
“知道了,明年我托人给你去北境带些更耐寒的大氅来。”她每年都会埋汰这么两句,韩伯每回都只笑笑。给她摸来大氅披上,能夜视一样,见她都收拾妥当了,才去轻轻打开窗户。
窗户一开,一股子寒风猛灌了进来,谢铁忍不住打了个冷摆子。
吸了吸鼻子,她好想说这不是大氅的事,她大氅都堆飞云寨一间屋子了。
“小姐好了没,午夜三刻快到了,走了。”
闻言,谢铁进门系好毛绒大氅的领绳,跟着韩伯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鸿福楼。
此刻,整个邺城侵染在一片寂静中,谁也没发现屋顶快速闪过两道身影。只有打更的老大爷顶着寒风,浅饮着御寒的烈酒,走走停停的穿梭在各个街道口。
……
翌日。
太守大人家小舅子被人断了命根子的事一传出,众人拍手叫好,直道是那黄有德缺德事干多了,报应来了。
百姓们怎么说,咱们暂且放放。就来说这太守夫人醒后,悲痛黄家绝后,愤怒之下命人直接将弟弟黄有德抬到了自己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求自家夫君为弟弟报仇,烦得太守大人是一个头两个大。
太守大人是靠夫人娘家财力一路高升的,平日里府中开销还都是这个小舅子孝敬的,还指望着这小舅子好好打理家业助他再官升一级呢!哪成想昨日还一起把酒言欢,约好共赴温柔乡呢,怎知今天这小舅子就连个男人都不算了。
温柔乡什么的,也都泡汤了。
看着小舅子半死不活躺着,自家夫人哭得要死要活闹着,太守大人烦怒这下,大手一挥,就要命人去抓拿那救走卖身女的红衣女子。
正要下令呢,留意到‘红衣女’三个字,又突然想起昨日守城士兵来禀的事,顿时吓得脚底一阵胆寒,后背直冒起了一层冷汗。
不得了啊!这形容的怎么那么像飞云寨那母夜叉呢?
越想越发觉得此事不能乱来,急忙招来黄府家丁询问:“你们可记得那闯到黄府的红衣女,长何模样?”
还一脸鼻青脸肿的家丁见太守如此问,赶紧认真回忆了片刻,才道:“回大人,那姑娘容貌娇美,头发被竖扎得高高的,从头到脚皆纤素红颜色,腰间别着两把暗红短刃,端的是一副英姿飒爽。”
这他娘的不就是那母夜叉的模样吗!
太守听得心肝肺都发凉了,一脚踹了过去,怒道:“混账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谁不好招惹,你们偏偏去招惹飞云寨那克星。”
那家丁被踹倒在一旁,亦是大惊失色,吓得急忙磕头道:“大人息怒,我们爷并没有招惹那位祖宗啊!”
要知道那红衣女是飞云寨的小祖宗,给天借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
昨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