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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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香自然不知道,沈卿晚得了好处还懒得训呢,何况正主儿不在,她拿一个丫鬟出什么气?

    沈卿晚又不需要在墨香的身上找优越感,对酒楼还更感兴趣一点。

    “送了?”姚意欢脸色阴郁,坐在桌边喝着茶,心情肯定爽不起来。

    “送了。”墨香回神,低头说道。沈小姐是让她好过了,可自家小姐就不一定了,还是小心为上。

    姚意欢面色扭曲,愤然说道:“她说什么了?”

    姚意欢倒是想不信守诺言的,可昨天林知予突然倒台,让她有了一丝危机感。

    虽然林知予是自己作死,可姚意欢直觉幕后有一只手。

    怎么看,最后得到好处的就是沈卿晚,姚意欢总觉得有问题。

    不管什么想法,姚意欢自然看不得沈卿晚好,更加不想沈卿晚能做王妃,只可惜她暂时还没有办法。

    墨香将沈卿晚的话复述了一遍,一个字没多,一个字也没少。

    姚意欢狐疑:“没了?”

    “没了!”墨香一问一答。

    姚意欢皱眉想了半晌:“她什么意思?”

    墨香苦笑了一下摇头,人家沈小姐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别再去上赶着送钱,如果非要觉得自己钱多送她一点,她也乐意收下。

    当然,这些在心里想想就是,墨香万万不敢在姚意欢面前说明白的,否则,肯定要吃一顿挂落。

    姚意欢犹自陷入了思索,让墨香逃过一回。

    沈卿晚清点着酒楼的各项手续,心里美美的,平白多了一家酒楼,还是敌人手上抢过来的,怎能不高兴?

    “一座酒楼就让你高兴成这样?还以为你心有多大呢!”

    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沈卿晚汗毛陡竖,不寒而栗。

    查看房契的手顿时僵住,沈卿晚笑容一点点收敛,面色有些黑,神情也不好。

    有些人总是会坏人好心情,明明是高兴的事儿,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只骨节分明,瞧着好看的手从旁边伸过来,就要拿沈卿晚捏在指尖的房契。

    沈卿晚瞬间从阴郁中反应过来,立刻将房契往盒子里一塞,动作干净利落,无比迅速,还眨眼间就将盒子上锁,双手压着,警惕的看着来人。

    那一副生怕被人抢了的守财奴模样明显把来人给逗笑了,一声轻笑在屋中传开,却让沈卿晚全身绷紧,全神戒备。

    听到这笑声,沈卿晚更觉得不爽了,手上没有放松,冷冷的看那人一眼:“秦王殿下好兴致,昨儿个早上才远行,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妾身开玩笑,这欺君之罪,你都担得起吗?”

    在封地上的王爷,无召不得回京。

    外派官员那也不是想回京就回京的。

    皇子们出任务,昨天早上在皇帝的相送下离开了,现在还逗留没走,那就相当于欺君。

    秦王好笑的看着沈卿晚犹如刺猬一样全身是刺儿,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把自己给扎伤,却觉得心情极好。

    “是啊,欺君之罪,你要跟皇上告状吗?”秦王后退一步,好整以暇的欣赏着沈卿晚炸毛。

    显然他来做客,主人是不欢迎他的,不过早有所预料也不意外。

    沈卿晚瞪着秦王,现在她敢告吗?

    外面天都黑了,她都不敢出大声,让别人听了去。

    若是被外人看到她跟秦王大晚上的独出一室,作为女人总是吃亏的,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秦王这纯粹是有恃无恐,若是他再说点暧昧的话,别人肯定会认为她红杏出墙。

    相对来说,大家就算心照不宣,也会相信秦王的话,而不是她一个女人的。

    很讨厌秦王那一副掌控之中的表情,沈卿晚完全没给个好脸色:“秦王自诩君子,也会做这等小人行径?半沈进入女子房间不说,还要强抢财产吗?”

    秦王嘴角抽了抽,他不过是想看一下那房契,有些不敢相信沈卿晚空手套白狼就要了姚意欢一座酒楼。

    四层的酒楼啊,地段还不错,在京城那地方纯粹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姚意欢又不是傻的,为什么会给沈卿晚?

    转让的事实让众人议论纷纷,具体什么情况姚意欢自然不会说,这酒楼给出去就是为了赌嘴巴的。

    沈卿晚得了好处,自然会信守诺言,一时之间连秦王的人都无法查探两个女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好奇,姚意欢为什么会给沈卿晚服软?

    可现在好奇不成,还被沈卿晚当成登徒子和贼一样防着,真是有些心塞。

    “强抢财产?就你这点?”秦王嗤之以鼻。

    沈卿晚把玩着手中的盒子,很普通,落入她眼里却很养眼:“臣女这点自然不入秦王的眼,秦王又何必来这里找事儿?臣女可是穷得很,这点东西还得好好看着才行。”

    秦王满头黑线,这女人说话还是那么不客气,他这次没得罪她吧!

    “你说话就能挑点好听的?怎么就那么多刺儿?大不了你将来出嫁,本王送你几间酒楼玩玩,免得成了皇家的儿媳妇,出去还说是被穷死的。”秦王忍不住吐槽,那嘴也利。

    沈卿晚讽笑:“秦王若是喜欢听好的,何必来臣女这里?”

    说完,沈卿晚还默默在后面补了两个字——找虐。

    现在秦王手里就算有些财产,可也不多,绝对不是随便送人玩的,还“几间”?

    明知道她不会对他说好话,还巴巴的凑上来,真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前世她虽然一开始不愿意,可嫁了秦王还是全心全意的,甚至连顾家最后的血脉都搭上去,还要怎么样?

    这辈子知道得越多,沈卿晚就越不想跟秦王单独相处,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恨,去怨怼。

    倒不是说她还不想恨,而是怕太浓烈的怨会让她失衡,影响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静人生。

    但是秦王若真凑上来,沈卿晚会忍不住出手,就是不想看到秦王过得太好。

    秦王一噎,靠近了沈卿晚,看到她明显的戒备和僵硬:“总是这么多刺儿,难不成在楚王弟面前,你也这样?”

    秦王当然知道不是,楚王走的那天,沈卿晚还知道一大早去送人,来秦王府送礼也能看到她的知情知趣和温柔,可为什么一遇见他总是如此防备?

    在选秀之前明明还没有这样的,难不成是楚王说了他什么?

    只能说,秦王想太多了,楚王才懒得说他呢!

    选秀之前那是沈卿晚接触领悟到的真相还不足够。

    沈卿晚深吸了一口气:“臣女跟王爷之间的事情,就不劳秦王费心,不知道秦王这么晚驾到,到底有何事?”

    完全没有料到秦王会去而复返,沈卿晚这会儿可心塞得很。

    秦王也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说道:“是不是我娶了你姐姐,所以不开心?”

    闻言,沈卿晚抱起盒子,直接准备出门。

    秦王眼疾手快,立刻扣住沈卿晚的手腕,脸色有些不好看。

    沈卿晚重生回来不过半年,功夫进展再快也比不上秦王这样练了十几年的。

    所以就算提前发现了也躲不开。

    沈卿晚脸色一黑:“秦王若是没事,还请君子一点,坏人清誉并非好人会做的。秦王就算自认不是什么君子,可也不愿意做小人吧!”

    秦王面色没有了刚来时的从容,眼光如利的打量着沈卿晚:“你就那么讨厌根本王相处?”

    沈卿晚烦躁的一把将秦王之手甩开:“秦王请自重,说到底,秦王还是臣女的姐夫,这天色已黑,不请自来,明显还带着毁人清誉的威胁,换成谁会表示欢迎?如果没有事,请恕臣女不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