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留条命就行了。”
“是,王爷。”阿金立刻领悟,起身就去安排。
于是乎,姚意欢被姚书衡拉走,好不容易平安到镇国侯府,下了马车过后,姚书衡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有些心力交瘁。
冷冷的看了姚意欢一眼,姚书衡都懒得理会,撩袍就率先进了府。
说时迟那时快,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姚意欢没有注意到,旁边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条疯狗,别人都没有理会,直接就向姚意欢奔去。
“啊?”姚意欢对这种情况连想都没有想过,整个人都是懵的。
一瞬间就被疯狗给扑倒了,等周围的奴才反应过来,姚意欢刺耳的尖叫就冲破了天际。
挣扎中,疯狗在姚意欢的肩膀和小腿上分别来了一口。
虽然没有直接将肉给咬下来,可是鲜血入柱,眨眼间就将姚意欢的鹅黄华服给染得鲜红。
不仅如此,姚意欢还因为倒地挣扎,惊恐疼痛之类的,从大门前的台阶上滚到了台阶下,灰头土脸,一身狼狈。
周围的奴才终于反应过来,一拥而上的救人,那疯狗却又突然的跑了。
套马车的车夫追赶了一段距离,惊吓之余忍不住啐了一口:“哪来的疯狗,到处咬人,让老子逮着非得炖狗肉火锅不可。”
外面突然喧闹不已,让没有走远的姚书衡跑了回来,站在大门口看到姚意欢浑身是血,狼狈的昏迷,不知道为何,他打了个冷战,听到马夫的骂咧咧,脑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个念头,整个人都快窒息了。
难道说,这是楚王的警告?他在暗示姚意欢就像这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让镇国侯府看好吗?
姚书衡额头溢出不少的汗水,第一次感觉到了楚王的手段和压力。
因为楚王长这么大,一直都是被皇帝宠着的,平日里性格乖张狂傲,还特别的任性。
又没有入朝担任什么职务,办什么事,所以不少人都以为楚王还没有什么能力,毕竟年龄也还不大。
可姚书衡今天深深的体会到了,楚王乖张的性格下掩藏着怎样的手段?
他不认为那条疯狗是巧合,镇国侯府门口怎么会有乱咬人的狗?门房的眼睛难道是瞎的吗?而且,那狗怎么就对旁人无视,直直的冲姚意欢而去?
现了一丝端倪,姚书衡抹了一把冷汗,他这会儿完全淡定不下来,因为他发现姚意欢以前做的事情分明就是在作死。
只不过楚王没有计较,现在姚意欢还想去弄瑾侧妃,肯定是踩到了楚王的底线。
越想越觉得可怕,姚书衡整颗心都不好了,偏偏他对谁都不能说。姚书衡太了解自己父亲,以前对楚王看好,那是因为姚意欢的关系,因为皇帝的宠爱,实际上镇国侯对楚王本人的能力完全没有看重过。
可现在,姚意欢要嫁给秦王,看清了楚王又如何?只会徒增烦恼,让镇国侯在战队的时候左右摇摆不定,这才是大忌。
姚书衡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十三岁,快当成三十岁来用,整个家就没有让人省心的。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大小姐送到院子去,来人赶紧去请府医。”姚书衡用手背敲打了一下额头,真心开始头疼了,怎么下人还不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