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晚将手收了回来,守礼的冲楚王低了低头:“王爷,你忙你的,臣女虽然是代表太后过来祝贺,可担不起王爷如此慎重的接待。”
楚王笑了一下,根本不理会旁人,伸出手臂继续拉过沈卿晚的手,大踏步的往前:“别那么客气,用不了多久你就要住这里了,本王带你去看看,提前熟悉熟悉。”
沈卿晚一愣,被动的被拉着往前,小跑了几步才能跟上。
围观众洒然,禁不住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也只有楚王能够当众说这样的话了,换成其他人多少还是有点矜持顾忌的。
不对,应该说,楚王竟然会说这样的话?真是难得啊!
上一刻还想着沈卿晚遇上不解风情的楚王,这日子该过得怎样的虐?下一刻就集体被打脸了,难道说,就上次封王的时候,楚王便对沈卿晚看对了眼?这么夸张?
搞了半天,他们傻愣愣的猜测一阵才像个笑话。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散去,临走时都禁不住瞧了瞧已经傻掉的姚意欢,还好,最大的笑话在这儿呢!
姚书衡脸色已经不能再黑,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扔下姚意欢继续在这里呆。
可是不行啊,姐弟俩都姓林,他根本就无法避开。
姚书衡一个手肘戳在姚意欢腰上,那种力度,瞬间将姚意欢疼醒,还差点惊呼出来:“你干什么?”
姚书衡冷笑了一声:“是我问你要干什么才对,顶着秦王侧妃的名头这样打扮来楚王府就算了,你还为楚王黯然神伤,你这是要表现对皇上赐婚的不满吗?你不要命了,我还要呢,侯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都还要命。”
姚意欢一双漂亮的眼睛中溢出了泪水,心下满是不甘心和愤恨:“你看见了么?你看见了么?他会主动牵女人的手,他是会做的,表情还那么温柔,为什么对我就从来没有这么温和过?为什么?”
姚意欢呢喃着,似乎又要陷入自己的悲伤思绪里。
其实那天晚上过后,姚意欢就知道她跟楚王不可能了,可是自己不要脸的追着一个男人跑了这么些年,瞬间让她放弃,如何能接受?
姚意欢想得真的快肝肠寸断,好不容易趁这个机会,鼓起勇气来见一见楚王,想要断了自己的念想,却不想一句话没能说,却看到她更加执念的一幕。
姚书衡气得七窍生烟:“行啊,你就继续这么玩,到时候惹怒了皇上,让皇上直接降罪于你,把侯府全家抄斩,连秦王的侧妃位置都能再空出来一个。”
说罢,姚书衡也不再理会姚意欢的神神叨叨,转身走向了待客的大厅。
被楚王拉着走,沈卿晚脚步也快了许多,只能尽量保持礼仪。
所幸没过多久,楚王就发现了不对,特意放缓了步伐。
到了三岔路口,沈卿晚听到了不远处的热闹,楚王却一拐,带着她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沈卿晚前世来过楚王府,对王府的布局多少有些印象,这条路分明是去内院的。
“阿远,姜嬷嬷还在大门口呢!”沈卿晚忍不住开口说道,这附近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说话就要随意得多。
姜嬷嬷可是太后的心腹,她这样也太怠慢了。
“放心,阿水会好好招待她的。”楚王表示已经考虑到了。
楚王再次放慢了步子,将沈卿晚拉上来并肩而行。
沈卿晚吐出一口浊气:“没想到义阳县主还来了。”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还被禁足在丞相府呢,后来只是听说过姚意欢的行为,并不知道具体的。
没想到,姚意欢真的敢这么做……
更没有想到,姚意欢这么做了,秦王对她还能有种征服感,所以一直宠着。
沈卿晚是不理解男人的想法,在她看来,姚意欢跟林知予其实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一个是身体给秦王戴了一顶绿帽子,一个是心里装着别人,可是前者死得很惨,后者居然可以得宠,对于男人来说,身体的干净真就那么重要吗?
说实话,林知予和姚意欢相比,林知予好歹尽了主母的责任,除了子嗣的事情相对自私以外,处处还是为秦王着想的。
至于姚意欢,真不愧是侧妃人选,享受着秦王的宠爱想着别的男人,一直都是秦王在对她好啊!
“所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思及此,沈卿晚不由得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本来准备接沈卿晚的话,楚王突然听到后面一句,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不可否认,这是人之本性,不过,还有一句话叫‘且行且珍惜’,自己想通了就好,一味的去追求自己得不到的,反而会错过更多的风景。”
沈卿晚噗的一笑,驱散了内心的那丝伤感:“阿远真是跑寺庙跑得多了,说话都带着一股禅味儿。”
楚王眉头一舒,两人继续往前:“你啊,有时候想得太多,姚意欢已经是秦王侧妃,跟我们关系不大。”
沈卿晚摇了摇头:“有人非要凑上来,那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觉得,姚意欢不会轻易放弃的。如果……”
沈卿晚顿了一下,脑海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些关于楚王的事情。
“什么?”楚王顺着话问道。
“如果这次赐婚没有阿远,大家都进不了楚王王府,姚意欢还能自我安慰,至少也没有人得到。”沈卿晚轻笑:“可现在有王妃,又看到你这样对我,姚意欢的执念只会更强烈,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来。”因为都得不到,楚王就是被供起来的,哪怕姚意欢自己也只能看着,至少心里平衡。远远的看着,时间一长,感情就会沉淀,最初的执念会变成缅怀。
现在,肯定是倍受刺激,让执念越来越深。
很不巧的,秦王府就在对面,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之间要有个什么,消息传递最快。
时时能听到消息,沈卿晚就不信姚意欢还能沉淀,还能忍得住。
“意外?”楚王抬手磨蹭着下巴若有所思,其他的都好说,意外肯定不允许,嘴上还安慰着沈卿晚:“不用在意,秦王哥对女人是很有自信的,那天晚上虽然是意外,可到底也有将计就计,秦王哥打姚意欢的主意很久了。”
沈卿晚也不再烦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没怕过谁:“那天晚上,姚意欢怎么会在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