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若末将不从,数千兄弟顷刻便要惨死曹贼之手,末将亦不敢顽抗天兵,故而只能孤上阵,祈卫将军留末将一条命!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啊!”
“赤胆忠心?”李澈挑了挑眉毛,有些哭笑不得。这厮究竟是入戏太深,还是真当别人是傻子?九真一假的话语,倒也是胆小的可以。
“你就不怕本侯派人阵前斩了你?凭你一面之词,本侯如何信得?”
昌豨子一抖,谄媚的笑道:“卫将军明见万里,又岂会不知末将这点小心思?末将对卫将军还有用,还不到死的时候。”
“嗯……昌将军果然是识时务之人。想那孙观和尹礼、吴敦等人,本侯好意派人劝降,竟然不识抬举!”李澈重重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怒道:“魏王总掌五州,代天子讨不臣,所行所为即是天心民心,曹贼不过逆势而为,早晚必成齑粉。这些负隅顽抗之辈届时必将死无葬之地!”
昌豨眼神一阵闪烁,伏道:“卫将军明鉴,孙观等人不知天高地厚,总以为一州之牧便是大人物了,还正欣喜于曹贼之赏识,可谓愚蠢至极!末将自然知晓魏王天威,断不敢负隅顽抗。”
“哈哈,昌将军果然是妙人。不必担心,只要对魏王忠心,本侯自然不会害你命。今之事权做一场戏,只是昌将军又要如何回返曹军大营?”
“曹贼知末将与卫将军有联系,不妨将计就计,末将诈称与卫将军有所联络,回城以做内应,以此骗曹贼埋伏,卫将军再顺势而为,必可将曹贼一网成擒!”
“好!”李澈大笑道:“昌将军此计甚妙,一环扣一环,曹贼必不能识破,此战若胜,首功便在昌将军!昌将军今也受了些惊吓,且先下去休息,明与曹贼做过一场,晚间便放昌将军归营。”
……
“卫人乐进在此!太史慈何在?”
翌清晨,乐进点齐本部人马便行出战,意图拿下太史慈,凿穿青徐联军,以此洗刷开阳城之耻。
但对面连营扎寨闭门不出,显然并没有与他交战的想法。任凭乐进怎么叫阵,也未见人出战。但凡稍稍接近一点,便是漫天的箭雨袭来,迫使乐进不得不后撤。
如此反复数次,乐进也颇为恼怒,大喝道:“战又不战,降又不降,尔等是何意图?”
中军阵中的曹也蹙眉道:“尚未交手便避而不战,李明远不怕士气跌落?”
戏志才咳嗽两声,轻声道:“此乃求稳之举,显然对面的卫将军已经不再求胜,只是想消耗我等。而先锋接战并不符合他的意图。”
“也就是说,李明远想要以守代攻,以手中兵力来损耗我等?”曹咋舌道:“当真是财大气粗,也只有背靠五州,他才能这般大气的不在乎损失。”
郭嘉颔首道:“兵事并非只是战阵之事,国强则兵强,卫将军有耗下去的底气,我们可没有啊,明公慎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