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拱手道:“君侯尽可以放心,赵将军便是此时的曹最不想面对的对手,有赵将军在,曹的打算只能是一场空。”
赵云反倒是有些惭愧,抱拳道:“陈长史过誉了,云只是会些拳脚功夫,粗通些战阵之法,当不得如此称赞。”
“赵将军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最大的优势。”陈群不知从哪翻出一把扇子,在这秋凉之时扇了起来,摇头晃脑的道:“赵将军用兵之要便在于一个‘稳’字。或难以奇兵以少胜多,但却能以少敌多,有赵将军在,纵然曹兵力占优,也绝难在短时间内击败我军。
如今曹最缺的便是时间!征战半年,兖州粮草可还充沛?三面迎击,夏侯元让与程仲德可能挡住关张二位将军?每拖一天时间,兖州的局势便越危险,曹拖不起。”
“粮草……”李澈敲了敲案几,皱眉道:“恐怕程昱那边不需要粮草。”
陈群一愣,反问道:“君侯莫不是糊涂了?程仲德麾下难道不是人?行军打仗岂有不需粮草之理?”
“不,本侯是说程仲德不需要曹供给粮草,他恐怕会就地取粮……”
陈群面色一变,蹙眉道:“若真如君侯所言,此人当真是不择手段,这可是在他们的地盘上作战啊,他还敢劫掠百姓?”
李澈默然,恐怕不止是劫掠百姓,按照《魏晋世语》所载,程昱功高勋著却毕生难至三公之位,原因在于他曾经因为缺粮而劫掠家乡百姓,甚至以人充作军粮。
这种行为无疑不符合儒家的“仁”道,这偌大的污点在那,程昱自然难拜三公。
“还是要提醒云长小心,这程仲德并非等闲之人,最好是公达或是公仁去前线辅佐云长,否则易中计。”以陈寿之评价,程昱、董昭等人比起荀攸差的并非智谋才能,而是德行守,这种老人作为守方,恐怕手段不少,关羽那极具特色的缺陷格实在容易被利用。
陈群提醒道:“君侯切记注意语气,关将军的脾气……他恐怕会认为君侯不信任他。”
“那最好还是公达去,他素来服膺公达,想来不至于在公达面前摆脸色。”李澈耸耸肩,关张确实是熊虎之将,当世难寻,然而这问题儿童一样的格也只有刘备能忍得了。
陈群点点头,又道:“既然君侯这般推崇程仲德,看来关将军短时间内是难以突破封锁,君侯恐怕得再从后方调派兵力了……”
李澈摊摊手,无所谓的道:“马上是秋收时节,军屯若再调兵,势必会影响秋收,影响民生。不妨事,能赢就打,打不赢就撤,本就没想过一战功成。”
“……君侯此番合计调动了十万大军,粮草辎重不计其数,若是无功而返……恐怕魏王面前又有人要非议了。”
“谁说本侯无功而返了?”李澈眼睛一瞪,骂道:“泰山不是地?夺回偌大一个泰山郡、半个东郡,半个济北国,怎么就叫没有功绩了?不过是一群只会嚼舌根的废物罢了,若有人觉得本侯不行,那本侯便上奏魏王,予他十万大军,看看他能不能从曹手上夺下一郡之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