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迎战。他丢不起地盘,也输不起。
郭嘉沉声道:“元让将军尚能抵抗,妙才将军和臧将军恐怕难了……那关云长熊虎之将,赵子龙亦是不凡,加上李明远、陈长文诡计多端,形势不容乐观。”
“形势何曾乐观过?”程昱肃然道:“此乃阳谋,无可避让。若能胜,兖州尚有年余安稳,若不能胜,魏王想必不会介意夺下兖州。”
“无非是一战罢了。”材瘦削,面色苍白的青年文士沙哑着嗓子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却没人敢忽视他。
戏志才,曹幕僚班子核心成员,与郭嘉地位相仿,甚受器重。只是此人体极差,常年疾病缠,浑然活成了一个药罐子。
曹问道:“志才认为我军可有胜算?”
“公有五胜,魏王有五败,何虑之有?
公乃天子诏命所拜兖州牧,名正言顺统御兖州,此一胜也;魏王未得诏命,听信一面之词妄动大兵,此一败也;
公居兖州二载,广施德政,抑制豪强,使百姓康乐,民心所向,此二胜也;魏王鲸吞数州,不体恤民力,多线开战,穷兵黩武,此二败也;
公严肃法纪,抑强扶弱,使上下一心,政令畅通,此三胜也;魏王仁过乃懦,放纵豪强,麾下派系林立,人心不齐,此三败也;
公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使群贤毕至,此四胜也;魏王任人唯亲,使元从居于高位,贤良无从简拔,此四败也;
公知兵明谋,用兵如神,乃可以少克众,提兵亲征,无往不克,此五胜也;魏王傲而自矜,庸而无谋,不明天时,不知兵要,三路齐发,何者为帅?此五败也。
有此五胜五败,魏王如何能胜,公如何能败?”
戏志才一番话说完,脸色又白了几分。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郭嘉击节赞叹道:“志才所言正是至理!魏王看似如中天,不过烈火烹油罢了,如此妄为,如何不败?”
“正是!戏先生果然大才,对局势洞若观火,这番话于我等而言仿佛拨云见啊!”
其他人纷纷附和,曹却笑道:“志才言过矣!”
“并非言过!”郭嘉肃然道:“魏军三路进击,元让将军之处无需担忧,关云长世之虎将,急切之下亦难击败。但观卫将军往昔战果,无不是胜于庙算之多,临机决断难称优秀。且卫将军麾下所属混杂,亦有陶谦所部丹阳兵,难以如臂使指。明公只需提大军雷霆击之,必可一鼓而破。
只要李明远败退,关云长自然不战而退,兖州之危迎刃而解矣!”
“李明远不擅临机决断,陈长文,赵子龙又当如何应对?”
郭嘉笑道:“陈长文与嘉不过仿佛,经验寥寥,不足为虑;赵子龙徒以勇闻名,未见将帅之能,非明公敌手。”
“好!”曹大笑道:“诚如诸君所言,吾便亲提大军,去会一会李明远,看看他有何德何能,犯我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