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却是被背叛的痛苦。
发现自己做了蠢事,袁绍心乱如麻,而当蔡邕站出来呵斥他的时候他也恰好借坡下驴,向子请罪告退。
只是这份裂痕却已无法弥补,温的遮羞布被撕得粉碎,君臣之间的对立也彻底明朗化,此时的袁绍不得不开始考虑,如果刘辩彻底的不合作,他又该何去何从。
如荀谌所言斩了郭图自然是不可能的,郭图也是颍川名士,是代表着相当大的一部分力量,若是贸然将之诛杀,袁绍恐怕要失掉不少支持。
再加上郭图素来会揣摩他的心思,比起贪婪狂悖的许攸、严肃认真的荀谌,郭图无疑是更为顺心之人。
是以面对荀谌等饶怒火,袁绍也只能劝道:“事已至此,还请诸君以大局为重。如今局势尚未明朗,子不容有失啊。”
逄纪使个眼色稳住荀谌,拱手道:“明公,话虽如此,但若有错处而不追究,岂不寒了在座诸君之心?诸君为明公尽力谋划出的大好局面,却被人妄言破坏,若不惩处,如何能心服?”
不少幕僚哄然道:“正是!请明公惩戒妄进谗言之人,以正法纪!”
见群汹涌,袁绍有些为难的看了郭图一眼,见他恨恨的点零头,也只好无奈的道:“诸君所言有理,稍后吾会罚其一年俸禄,以儆效尤。”
荀谌等人勃然大怒,还待再言,却见许攸抢先道:“明公英明,在下以为如此惩罚甚是合理。此人或许也只是一心为明公不平,虽然能力不足,但忠心可嘉,如今国事维艰,不可妄斩忠义之士。”
本待发作的荀谌等人顿时一怔,细细思考了一番许攸话中之意,顿时反应了过来。袁绍本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窝囊气,若是再群起迫,难免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再加上郭图的出发点恰好合袁绍之意,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痛下杀手。
袁绍见许攸支持他,也笑道:“子远果然高见,吾确实作此想法。这下之人,才能有高低之分,但只要能为我所用,尽忠职守,吾自然不能多加苛待。”
三言两语之间,的郭图仿佛是遭受迫害的忠臣义士一般,但既然已经有了结论,若再做强项令顶上去,撕破脸皮可就不好看了。
话回来,此时最要紧的事也确实是该商讨出如何应对刘辩的举动。
将怒火按捺下去,荀谌端坐不动,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尊雕像。见荀谌这般反应,逄纪也只好拱手道:“此事暂且不表,关于子之事,在下以为明公还是要事事请奉,恭敬对待为上。不管子会不会满意,至少不能让下人认为明公欺凌子,落人口实。
须知当初袁公路败亡,便是犯了众怒,落了话柄。此时仍是汉家下,为人臣者万万不可逾矩。”
袁绍连连点头道:“元图此言有理,吾也甚是后悔朝会上的妄为,自然会尽力弥补。不过失些颜面罢了,算不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