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牧伯尚在路上,大约明后两便到。”
李澈低声笑道:“琅琊王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他也不会在我和陶恭祖的面前摆诸侯王的威风。若他真是这般不识时务之人,在这泰山众驻扎的开阳县,他恐怕活不过半天。”
旋即大声道:“有劳大王费心,只是尊卑有别,礼数亦然。本侯所携护卫太多,若尽数入宫,有扰王宫清净,亦有藐视王驾之嫌。只是如今战乱,边若无人随从亦是取祸之道,本侯意携两百人入宫,其余人等希望家令能够代为安顿,不知可否?”
琅琊王家令的面上微不可查的露出一抹讶异,深揖道:“李公不愧为大汉柱石,下吏代大王谢过李公。便依李公安排,所携锐士请交给下吏安顿,必不会亏待。”
“如此,便有劳了。”
……
安顿好李澈一行人,家令匆匆忙忙的赶去向琅琊王汇报,正襟危坐的琅琊王刘容有着修饰整洁的短须,消瘦的材,以及斑白头发,但看起来尚算精神,并不颓废。
事实上,刘容的年龄也不小了,虽然在位不过六年,但却已过知天命之年。只因他父亲,琅琊安王刘据颇为寿长,在位长达四十七年,刘容即位之时已经是半百之龄。
而每况愈下的天下形势,也让这位熬了大半辈子才继承王位的琅琊王没享到什么清福。压下去黄巾军,却又冒出了名正言顺屯聚开阳的泰山众,为了在夹缝中生存,刘容可谓是殚精竭虑,不敢有丝毫松懈。
君不见那位远方亲戚彭城王便是被昌豨给撵出了封国?这些杀胚红了眼,可真不会在乎什么天潢贵胄。
“何家令,不知这位青州牧是何等样人物?可还好打交道?”
刘容的心里事实上是比较忐忑的,毕竟这位青州牧年纪轻轻便位居高位,想来应该很是盛气凌人,若是有所怠慢,只恐琅琊王一脉大祸临头。
毕竟如今的天下在未来是否姓刘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而何家令想到今所见,有些惊异的回道:“依臣之见,大王或许不必太过担忧,这位青州牧虽然位高权重,却并不盛气凌人。此行引军五千,大军驻扎于开阳以北二十里,只带了五百人入城。
臣依照大王的吩咐,许其引兵入宫,却不料李牧伯很是通达理,边只带了两百人随行,并且严格约束部属,未曾有丝毫逾越之举。”
“怎么可能?”刘容大吃一惊,以他这些年所见的官吏,对他的态度可谓是越来越差,往里对他父王虽然也只是表面尊敬,但总还维持了一个面子。
如今的官吏几乎是完全不把诸侯王放在眼里,尤其是那个臧霸所属,极其跋扈嚣张。而臧霸虽然态度还算平和,但内里也是个霸道之人,极其护短,使得在刘容的眼中,如今天下早已没了他们诸侯王的容之地。或许只有占据中原的那位陈王,才能与官吏们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