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头之一,素来暴躁,桀骜不驯。
见他领头反对,帐中不少人群汹涌,纷纷表示愿死战到底,绝不向曹贼投降。
臧霸还没言语,一名神色有些冷的中年人冷笑道:“昌兄,明让你所部打头阵,过上两,看看你还能不能说出不死不休的话!别忘了,这仗是怎么打起来的!”
“孙仲台,你!”昌豨勃然大怒,却有些忌惮,此人姓孙名观,字仲台,泰山人,臧霸亲信部属,也是与昌豨等人一样,是当年一起肃清徐州的元从。
徐州军头林立,臧霸与陶谦之间并没有明显的统属关系。而放到臧霸这些“部属”上也是一样,孙观、尹礼、吴敦、昌豨等人,正是最初的元从,也是如同合伙人一般的军头,并不是臧霸的家臣。所有人都各有算盘,并不算齐心。
而昌豨之所以一力主战,正是因为曹东征点名了要拿他祭旗。
彭城王刘和,乃汉明帝刘庄之子彭城靖王刘恭之后,正经八百的诸侯王。然而这位诸侯王却被昌豨带兵给撵了出去。桀骜不驯的昌豨带兵寇掠彭城国,将刘和吓得逃离封国,躲到了兖州东郡的东阿县避难。
曹这次举旗,于大义方面最大的底牌便是刘和。不管大汉朝怎么把宗室诸侯王当猪养,不论平里国相等各级官僚如何“欺压”诸侯王,他们都是真正的天潢贵胄,从礼法上来讲,份贵不可言。
而这位诸侯王却被匪寇给赶出了封国,更离谱的是,为徐州牧的陶谦竟然包庇这伙匪寇,仅此一事,陶牧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事实上陶谦根本就不想包庇昌豨,对于这个屡屡作乱,反叛成瘾的人,陶谦早就除之而后快。只是臧霸素来护短,碍于臧霸的态度,陶谦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一事实。
毕竟徐州一半的军力都仰仗着臧霸和他的泰山众,如果陶谦和臧霸闹翻了,那曹也不用什么理由,直接大军开拔拿下徐州便是。
当然,臧霸也自知问题何在,也因此主动承担了面对曹的第一线任务,率领自己的部属顶了上来。
可曹并不是软柿子,面对精锐强悍的兖州军,泰山众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孙观等人自然就有些不乐意了。毕竟从表面来看,这次的事儿都是昌豨惹出来的,偏偏这厮还颇为厚颜,刻意延缓调动部属的时间,不愿让自己的部曲上前线,也因此激起了其他人的怒火。
不想与孙观针锋相对,更不想激起臧霸的不满,昌豨叹道:“罢了,我也知道各位兄弟损失惨重。如今我部已经基本调集完毕,明便由他们顶上去吧,也让各位的部曲能够稍事休息。”
见昌豨这般说了,不少人的面色也缓和了一些。毕竟大家还是能看出曹的野心,就算没有昌豨这个由头,曹打徐州也是必然的。而泰山众素来悍勇,这些子伤亡了不少人,哪能轻易的说放下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