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春县荆州水军大营内外,到处都是血流成河,尸山血海的景象。
由此可见,这场战争进行的是多么惨烈!
在江东军的进攻阵型中,有一名小将,身先士卒,带领百余名精锐的江东军士兵,正在进攻着荆州水军那岌岌可危的大营门。
此小将名为凌统,是曾经的江东军的‘第一先锋’—凌操的儿子。
为什么是‘曾经’呢?
凌操,年轻之时,便以有胆气而著称。早年曾跟随孙策转战江东各地,每有征战,必奋勇当先。孙策对他十分喜爱,故任命其为破贼校尉。
公元二零三年十一月,凌操跟随孙权向西征伐江夏郡太守黄祖,凌操依旧驾一轻舟,一马当先,杀入夏口。就在破敌之时,却不幸被黄祖的部将甘宁射杀了。
江东军的‘第一先锋’就此陨落。
不是你不够勇,只是你不够强。
其子凌统,年约十八,继承了其父‘勇猛’的风格,每有战事,必冲锋在前,以身作则,鼓舞士兵进攻。
孙权爱惜凌统的‘勇猛’,便将其父破贼校尉的官职赠予了他。
这一战,凌统大发神威,即使已经征战了三个时辰之久,依然矫健如初,杀得荆州军节节败退。
这让对面的霍峻苦不堪言。
你这丫的,怎么这么猛呢?不知道累吗?
凌统作为先锋,当之无愧;但作为一军主帅,就差了许多。
毕竟,主帅率人到前面冲锋去了,哪里还有人指挥军队啊!
幸而周瑜深知凌统‘勇猛’的性格,便派了老成持重的黄盖与凌统一同前来。
是而,此时还有人指挥军队作战。
要不然,真不敢想象,此时的江东军是个什么样子呢。
黄盖见天色已晚,在加上荆州水军大营的防御工事俱在,依然是那副坚不可摧的模样。
便对着一旁的传令兵说道:“鸣金收兵吧!”
“铛”、“铛”、“铛”一阵鸣金之音响起。
正在前方拼杀的凌统听到鸣金之声,心中是大失所望啊!
但军令不得不从,谁知道后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是而,凌统对着身边的将士们说道:“你们快撤!我来断后。”
这些将士们,都已经跟随凌操父子两人征战多年了,故而深知这对父子的脾气。
于是乎,大家二话不说,撇开自己的对手,便匆匆撤退了。
对别人来说,断后是件危险的事情,但对凌统来说,断后是件荣耀的事情。
因为又可以多厮杀一会儿了。在撤退之前杀几名敌军,这是‘传统’。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凌统跑到黄盖的战船之上,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对着黄盖责问道:“黄将军,我们在前方杀得好好的,后方也安然无事,你为何要鸣金收兵?
你不知道,敌方已经后继无力了。只要在给我一个时辰哦,不,半个时辰的时间,我就能带领我江东军的勇士们,攻进荆州军的大营了。
你这是耽误军情啊!回去之后,我定然要在主公面前告你一状。”
能将告状之事,说的这么直白的人,大概也只有这‘直愣愣’的凌统了吧。
黄盖深知凌统的性格,也知道主公孙权对凌统的喜爱,更知道凌统会来发难。
故而对于凌统的这番表现,并没有生气,反而耐心地劝道:“公绩啊,你说的这种情况,我是知道的。
准确的说,是你杀进去了,然后我们在救你。
对此,我想你应该是没有异议的才对。毕竟,你的勇猛,在我们江东都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不是每个人的武艺,都像你这么出众啊。
你能杀的进去,不代表别人也能杀的进去啊。
现在天色已晚,并不利用我方作战,故而我才选择退兵的。你若觉得我错了,可以在主公面前告我,我听从主公的安排,绝无二话。”
黄盖的话,说的语重心长,更说的凌统心花怒发。毕竟,黄盖承认了他的勇猛不是。
是而,即使凌统这直率的性子,听完之后,也是怒意渐消。
但凌统还是在嘴上‘不服输’地说道:“黄将军,我和你说,我刚才都已经快冲进大营了。可惜啊!就差那么一步。要是天色能在早一个时辰,现在的我们,就应该‘就着’荆州水军主将的首级喝‘庆功酒’了。”
黄盖听后,也不揭穿凌统,毕竟刚才凌统的位置,他看的是清清楚楚。
能不能进大营还两说呢,在这呜呜喳喳的!
是而,黄盖便顺着凌统的话说道:“哈哈,我可不要!这可是你公绩的功劳,与我无关。今天的这场大战,我们的士兵也都损失惨重!我要给大都督去信一封,说明情况。”
凌统听后,一边露出一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