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包粗盐,说我们贩卖私盐,扣船拿人,就把我们抓进牢里来了。”
“这么说来,你认为是在淮安码头上有人在船上做了手脚?”何志远问道。
季九德也凑过来说道:“一定是这样,从扬州到淮安三百多里的水路,盐司衙门的人检查过多次,都没有查出问题,唯独在淮安码头停了一晚就出问题了?而且那三包粗盐都是在粮食袋的显眼处发现的。真要是夹带私盐,能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等着他们来查?其他的关卡的官兵就眼瞎了,让我们轻松过关?”
“那会不会是手底下的人夹带的呢?”梁文惠问。
“这更不可能,手底下的人要是夹带,能只夹带三包粗盐?再者说,莒州离胶莱盐场很近,我们那边的私盐价格并不高,谁会为了几两银子的利润,冒砍头的风险?”季九德一脸委屈地回答道。
何志远皱了皱眉头问道:“过堂了吗?”
“没有,这事蹊跷就在这里,那帮人我把们抓进大牢,这都五六天了,不闻不问,仿佛没这回事一般。”庄文宣疑惑地说道。
何志远轻声问庄文宣:“你觉得像不像讹诈?”
“不像,要是论诈的话,他们早就找人捎话过来。让我们破财消灾了。”庄文宣讨论起案情,就恢复了平时的理性和缜密,他接着说道
:“我觉得这更像诬陷,这案子拖着不审,像是故意扣我们的粮船和人。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钱,而像是”然后庄文宣附到何志远的耳边小声说道:“像是针对梁大人,他们好像是为了把他扳倒。”
何志远也小声说道:“我和梁大人也是这么猜测的。你还记得扬州陆少文在莒州周记百货门前怒砸镜子的事吗?”
庄文宣当即大悟道:“噢我明白了,原来根子在这里!”同时他心里一阵哀鸣,梁大人得罪了这种大盐商,他却倒霉当了替罪羊。
接着他又问何志远:“梁大人决定怎样应对陆家?”
“我这次来就是想办法找出陆家与盐司衙门的把柄,来个围魏救赵,我不相信到时他们还会不松口。”何志远说道。
“嗯,这也是一个办法。”庄文宣说道,然后他又对何志远说:“我判断他们针对梁大人是有依据的,当时一个千户在抓捕我们的时候说过盐司衙门准备参梁大人。”
“这事我们想到了,说不定参梁大人的奏折已经到京城了。”何志远说道。
庄文宣像一个侦探一起神秘的说道:“如果这事捅到皇上那儿,反而还有解”
何志远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问:“世叔此话何意?”
“最近皇上刚下旨对梁大人褒奖一番,现在却出了这么和档子事,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内阁能不派人彻查此案?要是真查起来,盐司衙门与盐商之间的这些烂事能经得起查?他们必定会想办法息事宁人,到那时他们恨不得我们赶快开船走人。”
“世叔分析得有道理。我这边也抓紧找证据,再给他们添一火。”
说完后,何志远又对众人说道:“大家安心呆在这里,过几天我们想办法把你捞出来。”
众人缓缓点头,心里面却并不抱多大的希望。因为刚才何志远与庄文宣他们的谈话,尽管声音低,但他们也都能听个大概。知道这是有人暗中捣鬼,而且能影响到两淮盐运司的,一定是非富即贵,像梁文盛这种举人出身的六小官,和人家那种三大员斗,岂不是蚍蜉撼树?
分别时,庄文宣又问:“对了,州衙内情况怎么样?”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事情当天就在衙门中传开了,估计现在州内各位乡绅、豪门、大户也都知道了。”梁文惠说完这句后,怕他们再担心,又接着自信地说道:“不过还好,梁大人还能镇得住,那些心怀鬼胎之人还不敢有过分的举动。”
众人也都附和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们相信有梁大人在家做镇,那些心怀不轨之徒还不敢有所动作。”
“是啊,这真是我们的福气,也是全州百姓的福气啊!”
何志远不禁大翻白眼,我草!这帮子马屁精坐牢也不忘拍马屁,老子呢?老子就这样被你们华丽的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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