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成为别人敬重、爱戴的人。”
朵朵父母双亡,在院子村邻近的农庄做帮工每日起早睡晚,从来没有人为她规划未来要走一条什么路。如今眼前这位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小叔突然说出些推翻千百年来,早已在人们脑海里根深蒂——男尊女卑的说话;使她呆立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朵朵?在想什么呢?”伊凡将朵朵唤醒,从怀里掏出钱袋塞到她手中并说道:“给盛昌行童先生牙费时,多给他一两银子作辛苦钱,估计还要得常多和他打交道呢。还有你到中和楼结清房费,将陶先生也寻来。一进院这么多房间,就两叔侄住实在浪费;人多会比较热闹。”
正当伊凡、朵朵叔侄二人对话时。李秦已将众人的工作安排好,他走至几前右手抽起茶盏,左手抛起茶盖正欲饮下。突然哎呦一声,将茶盏重重磕回几上,满面怒容地朝门外的女佣喝道:“多少天没给换水?都开始冒泡啦!”
李秦给伊凡的印象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形象,此时突然向下人咆哮不禁让伊凡好奇起来。他稍稍欠身望见茶盏中泡满已浮起的葡萄干,或是放置的时间过长已泛出泡沫。伊凡望着李秦的黑脸不禁噗哧一笑,站起拱手说:“恭喜李公子,贺喜李公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还喜什么啊!”李秦不好意思冲着发脾气,只好将怒火发在从外匆忙走入脸相尚且雏嫩的女佣身上“你别杵在那碍眼,快把这茶给倒啦!”
“哎,别倒别倒,这可是好东西呢。”伊凡制止着女佣的动作继续对李秦说:“禅宗的说法‘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这杯葡萄干水里就有许多类似的小虫子。”正说话间伊凡无意中瞥见站立在李秦身边的女佣突然全身一震。心道八万四千虫不过就是些细菌罢了,至于怕成这样?想到此处,不禁为世人的愚昧无知而被统治者及宗教奴役而感到悲哀。
想及于此,伊凡用力将脑袋晃得几下以将这个念头驱除,接着说:“事情就这么凑巧,这茶盏内发泡的水里长满肉眼看不见的酵母;往后用上它的地方可多呢。”
说着,伊凡对着女佣客气地说:“这位姐姐,能麻烦您帮忙拿个小酒坛子及一些面粉来,让我喂一下虫子嘛?”
女佣被伊凡叫唤为姐姐,或许受宠若惊又或是李宅家规甚严;她一时呆立在原地、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