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就拿净利的三成,您觉得如何?”
宋管事闻言,脸色突然发青,额头上青筋暴涨尽在那里抽动。他怒不可遏地冲到伊凡面前,破口大骂“竖子!你也不打探打探我家主子是何等人物,岂容得你在此讹诈?”
伊凡并未理会宋管事的言语,继续对李秦说道:“禅宗佛学曾有这样一个师徒问答的小故事。徒弟问师父‘人怎样活着才舒服?’师父回答他‘舒字由舍和予组成,便是告诉他人要想活得舒服,就需要舍予。舍就是舍弃、舍得和放下。予就是给予和付出。只要付出,才能有回报。为别人付出就是给自己铺路,如此自己就能活得舒服……’”
“竖子!咱家主子为这门生意使尽了精力,费尽了心思;出工出料亦只有五成利。你这初来乍到便开口要咱家主子舍予你三成利钱,天下间还有这便宜事?”站立在一旁的陈主事突然打断伊凡的话语。
伊凡面对宋陈二人的怒骂,他不急不慢,不愠不火地伸出左手食指顶着自己的头颅对李秦说“李公子眼前的困难便是这二千余两银子的损失。我所提到的分成乃是技术入股,便是以我这脑袋瓜里的知识来为李公子创造更多的财富。所要收取的是扭转亏损为盈利局面,李公子的生意的纯利为前提。若然无利可图,那我便收不得一分半文。”
说着,伊凡向李秦拱拱手道:“试错的成本并不高,而错过的成本却是非常高。李公子乃生意人,属轻属重自然不需要我多嘴。白凤丸的药方便当是送予李公子的见面礼了,告辞!”说毕转身便走。
李秦在后急追几步,双手使力挽住伊凡急切地说:“伊兄请息怒!陈三叔和宋管事都是家中的老人,见证着创业的艰辛,心中自然将钱银看得比较重。
在下说句实话,商行的本钱都是一位贵人投资的,在下仅为从中运作管理。商行每年收支相减后的利润对半分帐,那贵人的份额万万不能动。剩余的五成盈利,在下与伊兄对分。不知伊兄能否吃屈一些?”
“李公子果敢决断,乃做大事之人!”伊凡冲着李秦竖起大拇指赞着,接着说:“我只取与本人相关商品的两成半盈利即可。处理这被水泡过的银生茶和蜜柑倒是花上一番功夫,不知李公子在杭州周边有无晒场?”
李秦转身从墙边的书架中取出地图,由陈三摊开,在上面指着大概的位置说道:“百草堂在富阳大岭山下有一晒场,主以晒药材为主,离此处约六十余里。”
“是要用作晾晒银生茶及蜜柑用。我猜东西都在北城余杭水门码头的船上。若走水路要绕一大个圈,浪费不少时间。走陆路的话,蜜柑在路上倒腾难免会产生损耗……”伊凡盯着地图,眉头紧皱自顾自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