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张可望所言,张献忠沉吟了好一会儿:如今朝廷这边虽然乱,义军此起彼伏,但都未能伤得朝廷的根基,老朱家还算是稳固,自己可不能这样把脑袋天天拴裤腰带上,万一有一个闪失,新娶的几个夫人该怎么办啊。
这些年也攒下不少的东西,虽然赚的钱大部分买了物资,不过也攒下了相当一部分,最近两年清闲,自己没管住下半身,一连娶了四个夫人,而且老当益壮,日夜耕耘之下竟然让四个夫人前后都怀孕了,自己也想了后路,让张能奇领着几个夫人们去了大员,名义上是去大员生孩子,实际上就是去建另一个窝点的。
人岁数大了,想的也多了,既然去了大员,也不能在大员坐吃山空吧,去海外开辟一番事业,那是可以传至子孙的,那曹操果然脑瓜子活络,在大员呆着既清闲自在,又把控着弟兄们的后路,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吾儿说的也有一番道理,既然曹操能干的事,额黄虎也能干咧,只是最近筹划给左二愣子来一下狠的,此事暂时等一等,吾儿不可透露出去。”张献忠叮嘱道。
“孩儿明白,等把左二愣子干服了,咱们再筹划此事。”张可望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而在离着固始千里之外的川蜀成都府,新任的四川总督卢象升正和三边总督孙传庭做着交接的工作,神一魁威胁关中,孙传庭已经把贺人龙等队伍调回去,只留下一个牛成虎在川蜀收尾。
孙传庭虽然关心神一魁的进攻,但是川蜀这边的局势也不能乱,他一面去信催促卢象升赶紧上任,一面带领牛成虎稳定局势,好在川蜀各方势力现在形成了微妙的平衡,而且孙传庭让牛成虎也进行了收缩,把军力放在成都周边,才保证了局势的稳定。
而卢象升接到朝廷的任命后,从五军都督府把卢象坤、宋成玉等老部下要了过来,又重新组成自己的参军团队,然后从罗岱、雷时生、尚可喜的军中招募一些军士组成了自己的督标营骨干,让自己的另一个堂弟卢象同暂时统领。
又去信宜兴老家,让自己的残余天雄炮队家丁赶赴成都府与自己汇合。自己则星夜前行,甚至年都是在路上过的,勤于王事也真是拼了。
当卢象升在正月底到达成都府时,连孙传庭都看不过去了,与卢象升随行的仅有二百余人,所有人加在一起,连一个副千总的人都没有。
好在这二百余人人人有马匹,因为人少所以路上也没怎么遭罪,虽然风尘仆仆的,但是精神头还是可以的。
“建斗,你这也挺不易的,回头我让督标营炮队给你留下两门大员炮,还有一应弹药,也算是尽同僚之谊。”孙传庭很无奈的说道。
孙传庭是万历四十七年的进士,而卢象升则是天启二年的进士,正好比孙传庭晚了一届,而且年龄孙传庭比卢象升大七岁,所以孙传庭的资格就比卢象升要老。
“伯雅兄,象升谢过学长支持了,不过学长您能不能多支持一些,毕竟这一次过来太过寒酸,朝廷给的费用也比较拮据。”卢象升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再要些物资,他们这一次确实是空手而来,以前卢象升那点家底,都变卖用于遣散自己的属下,养活残余的天雄炮队家丁了,比如那两门大员炮,就卖给了尚可喜,尚可喜还给了一个高价。
这一次出发的时候,尚可喜本来想把那两门炮还给卢象升,不过被卢象升拒绝了,他不怕欠人情,主要是这一路上太过遥远,两门炮和相应的弹药份量不轻,要过来也要花费巨大代价运到川蜀,实在不合算。
听到卢象升的诉苦之言,把孙传庭给逗乐了,“好你个建斗啊,你是瞄上我这点家底了哈,再给你留下五百杆大员铳,五百副枪弩和一应弹药箭支等,多了就没有了。俺们也不富裕啊。”
“您再多支持我一百领大员甲如何,您看,我的部属连一领甲胄都没有呢!”卢象升继续狮子大开口。
“不行,不行,行囊已经空空如也,实在拿不出多余的东西了。”孙传庭惊恐的捂住了大袖子。
“伯雅兄,好人做到底嘛,再说,盔甲挺沉的,这么老远运回关中,也得费力气不是,”卢象升拱拱手说道。
“哎呀,真是服了你建斗了,好吧,就一百领大员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