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语言,至少能听懂一个大概,不过面对如此的局面嘛,“杨秘书,你给翻译一下,我对阿劳坎语言不是很懂的。”
武有庆是一个聪明人,这一次过来大张旗鼓的,有军方的人,还有社委的人,甚至还有不知名的监察官员,自己爬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可不能因为生活作风问题断送了大好前程。
于是,两人之间的谈话有了杨秘书做翻译,那就光明磊落多了,“夫人漏夜前来找在下有何事啊?”武有庆明知故问道。
“武会长,皮昆切斯部落要跨过界,您也不管一管?”库拉娜见武有庆拉了一个秘书做蜡烛,心想靠美人计是不成了,那就使离间计吧。
“这个事情我们也了解了一下,起因还是贵部内部的纷争导致的,在酋长之位的争夺上,夫人有些偏心啊!”武有庆说道。
“阿劳坎酋长之位是我们阿劳坎部的内部事务,马乌来不讲规矩,引狼入室把皮昆切斯人拉进来,这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酋长所为。”库拉娜接着说道,“如今我们孤儿寡母眼看就危在旦夕,一旦被皮昆切斯人得逞,他们就是当地最庞大的势力,武会长,对双标城的权威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啊。”
说完后,库拉娜泫然欲泣,竟抽噎起来。武有庆见状,连忙起身去安慰,“夫人切莫伤心,就算马乌来得到酋长之位,这亲情还是必须要顾念的,要知道,我们团社对伦理纲常那可是非常看重的,无论胜败,夫人的安危还是能够保证。”
“那要是皮昆切斯人控制了阿劳坎部,贵社团难道不管吗?”库拉娜止住了抽泣,问道。
“阿劳坎部的独立自主是肯定会得到保障的,我看皮昆切斯人也不是那个意思,夫人多虑了。”武有庆说道,“另外,我社团广有四海,皮昆切斯人也不敢螳臂当车,做不智之事的。”
“那贵社团就听任皮昆切斯人攻打阿劳坎的主城?毁灭阿劳坎人的根基?”库拉娜问道。
“阿劳坎人的根基不是我们社团能保住的,而是靠你们阿劳坎人自己,夫人一边争权夺利,出了事情再甩锅给社团,这未免有点。。。”武有庆微笑着说道。
“说实话,阿劳坎人的酋长是谁,我们一点不关心,我们只是要求此地不要出现内乱,雷雷有能力就当酋长,没有能力就早早让出这个位置,全在夫人一念之间。”
“如果让贵社团保住雷雷的酋长位置,需要我们付出什么条件呢?”库拉娜问道。
“夫人,您看我们来的这点人,再看看魏吉生和马乌来的军队,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我们也就是能保住夫人全身而退而已。”武有庆苦笑着说道。
“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我们这一次来,虽说是两不相帮,但是,夫人您这边占得便宜比较大,要是夫人能拖延下去,联军那边搞不好因补给跟不上,不得不撤军也有可能吧。”
库拉娜心想,社团这一次来的军力确实太少,几十个人能当啥用啊,也就是凭着往日的余威震慑一下,要是皮昆切斯人软硬不吃,社团平白丢了脸面也是可能的。
看来,求人就不如求己啊,库拉娜只能怏怏而去。
第二天的谈判现场,双方仍然各不相让,武有庆只得表明自己的立场,希望双方以和为贵,但是具体方案却是一个也没有,摆明了两不相帮的立场。
武有庆在这事情上为啥持暧昧立场,还是林道成的一番话让他有一些想法,这皮昆切斯人请朴玉柱和林道成为辅佐高官,在自己的地盘上推行汉语,教授各种典籍,设立书馆等,教化当地土著,这可是一个政治正确的事情,不过如今这个场面只是在皮昆切斯部落才有,西班牙人那边,马普切人,阿劳坎人都没怎么推行,或者说推行有阻力。
林道成的这番作为,光这一点,社团就不会说什么了。
联军的军事骚扰行动一直没有停过,就算是码头谈判的这两天也没有被干扰,谈判不欢而散后,双方都回去宣传得到了社团的支持,都给双方的士兵打气,库拉娜也死了心,一心加强城防,准备耗尽联军的补给,让他们粮尽退兵。
几天后,一场寒潮来临,气温骤然降了下来,河中已经出现了流冰,尤其是晚上,呼呼的寒风吹拂着城头的旗帜哗哗作响,后半夜的时候,城内某间屋子里面,地面突然塌陷一个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