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也没有稀泥,双方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从早上一直打到了中午。”
“不过这一场阵地战在官军督标营派出炮队之后便打不起来了,当时,官军督标营的大员快炮足有十门之多,在三百步以外对准闯军的大阵轰打,而闯军却毫无办法,硬生生的挨了几轮炮弹之后便崩溃了,那一场战争官军大胜,闯军几乎把所有新入伙的兄弟都丢光了,大部分的军械也丢失殆尽,只剩下几千人逃亡南充方向。”
听到此处,杨天生不禁唏嘘一番,“闯军前一段时间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谁知这一战过后,一切都冰消瓦解,可惜可叹啊。”
而熟知闯军那一套的罗汝才却不以为然,“这对闯军却也是稀松平常了,这样的败仗不知打过多少回,不过闯王有能耐,每一次都能把老兄弟全部带走,过一段时间换一个地方继续卷土重来。”
“这一次又是如此,闯王亲领的两千三堵墙骑军一军未失,甚至在官军追击的时候杀了一个回马枪,把跑在前面的官军歼灭了一部分,也算是找回了场子。”
“官军也可以满足,他们一下子俘虏了近四万的闯军,这可都是流贼,是任官军处置的,黄兄弟,你知道,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啊。”
“官军接下来可就尴尬了,他没想到整个川蜀的船只都在额手里,这几万流贼是笔大收入,但是却变不了现,也着急得不行。”罗汝才哈哈笑道。
“罗大哥,那官军是如何化解这个尴尬的局面的,是不是啪啪的打脸?”黄三笑着问道。
“那哪能呢,官军手握流民,那就是额们的上帝,哪有把上帝往外面赶的,还是和二弟对战过的牛成虎,在得知实际情况后,便极力跟其他的几个总兵说和,跟额继续合作。”罗汝才说道。
“面子再大,也大不过红灿灿的钞票啊,官军们都是响当当的汉子,都拿得起放得下的。”沈贤齐在一旁揶揄道。
“嘿嘿,当时那个贺人龙死活不同意呢,还想跟额打一场,顺便再抢额一把,不过额也放出话去,说把额惹急了,一把火把岷江沿岸的船厂全烧了,让你们守着金饭碗讨饭吃。这一下就把他们镇住了。”罗汝才说道。
“啥,还这么悲壮,罗大哥,凭您的实力,干翻那个贺人龙还不是小菜一碟?”黄三惊问道,“不用跟他们鱼死网破啊。”
“额也知道自己咋回事,不过额也看过官军和闯军打战,正面对战,就靠额那几门大将军炮,对轰肯定是干不过他们的,他们的大员炮移动迅速,四匹马拖起来就走,而且炮弹打得远,速度还很快,额那些大将军炮无论威力和射程都不行,跟官军鱼死网破也是迫不得已。”罗汝才苦笑着说道。
“好在最后官兵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贺人龙也不能挡了大伙发财的道不是,牛成虎又派出了自己的师爷李秀才来找额二弟商谈。”
“额们只能就坡下驴,出钱购买官军的俘虏,这群官军也是心狠手辣,从战场附近又搜刮了一番,竟然前后搜罗了三十余万人,全部要卖给额们,搞得额那一段时间手忙脚乱。”罗汝才最后大笑起来。
“啊,这么多人,那岂不是把成都府周边全部搬空了?”黄三说道。
“成都府空不空不知道,反正内江周围是差不多了,当地百姓几代的积累,逃过了闯王,却没有逃过官兵啊。”罗汝才悲天悯人的说道,却不想,那些人都是他买下来的。
“额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快的把人运出来,省得他们在路途上奔波,也许还是好事呢,到海外安居乐业,总好过在老家被地主老财盘剥。”
众人一听罗汝才的言论,不由齐齐一窒,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只有沈贤齐附和道,“是啊,朝廷如此混乱,百姓没法安居乐业,那就只能换一个环境呢,反正国朝的人多得是哈,不过大哥还得小心,要知道,此一时彼一时,一旦官军用不着大哥,他们肯定会起坏心。”
“沈兄弟说得对啊,所以额现在要加强自己的力量,另外,还得继续扶持闯王,让他们有能力继续担任抵抗官军的中流砥柱,所以,这大员快炮是必须得想办法的。”罗汝才也想明白了,要想踏踏实实的干自己的老本行,就必须保住李自成,让他们继续在自己的身前挡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