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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
少不得,这次要由自己这个宗主国的皇帝当坏人,现在朝鲜已经被后金打怕了,听说满朝百臣大部分都赞同议和。
这个朱由校也理解,毕竟鞑子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肆虐,大明和后金不断大战,而朝鲜军队却只能在本土上看热闹,这滋味的确不好受。
可能他们想的,是无论如何先把后金军从朝鲜境内弄出去,然后再徐图恢复。
但是理解归理解,无论朝鲜内部现在怎么想的,朱由校能传出去的意思只有一个,拒绝议和。
大明现在完全有能力把后金消灭,国仇家恨,就在这两年了,没有那个功夫跟他们徐徐图之。
如果朝鲜属国内部意见不一致,那朱由校就只好派个人过去,帮他们达成一致!
皇太极想要利用人心,使花招,多半又是那个范文程的意思。
朱由校只能是见招拆招,用大明皇帝的身份,强令朝鲜及辽军继续作战,直到出现一个满意的结果。
至于说其它的,朱由校现在已经管不着了,最近发生的事儿,实在已经令人焦头烂额。
“传朕的口谕到觉华岛,令朝鲜上下君臣,凡是还自视为大明臣属的,都要抵抗到底。”
“建虏不灭,哪来真正的太平?”
“告诉朝鲜国王,身为国王,不要被臣子的意见左右,如果李倧现在还处理不了朝鲜的国政,那大明会帮他处理!”
“省得让一些宵小之辈出来作威作福!他们不嫌丢人,大明还嫌丢人哪!”
小阉毕竟不像王朝辅和皇帝这么熟,又是自己人,没什么话敢说,诺诺道是,转头出了行宫。
王朝辅也没在这事儿上多说,来到身后替朱由校捏肩,一边说道:
“爷,白天处理勋贵们的法子,是不是有点儿太过激了,朝臣中我听见有不少微词。”
朱由校才靠在椅子上舒缓口气,闻言又将目光投射过来,“他们说什么了,你给朕说来听听。”
“有人说国朝三百年至今,勋贵袭爵,向来如此,如勋贵们未立战功,陛下就取消了他们的袭爵之权,岂不是乱了祖宗之法。”
“还有的说,如此大事,陛下当与内阁议定,会六部部议,不该如此草率行事,乾纲独断。”
听到这里,朱由校的火气来了,冷笑道:
“乾纲独断,他们就是这样看朕的?熊廷弼、朱燮元,哪一个不是战功赫赫,他们可有一人是有爵位的?”
“现在就连他们这些人,都是一爵难求,遑论是其他的武将了,只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
“勋贵子弟只需要立战功便可袭爵,朕甚至不需要他们立像张万邦、曹文昭他们那样的大功,只要做点事儿就行。”
“连这也算苛刻了?”
朱由校冷笑连连:“现在这些勋贵子弟,早没了先祖建功立业时的心了,只想着混吃等死,袭爵享福!”
“朕就是要杜绝这样的歪风邪气,朕要给那些立功的武将封爵,告诉他们,大明不会亏待他们!”
说完这些话,朱由校叹了口气,默默道:“你去召武英殿大学士温体仁,来行宫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