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
马头领朝野风岭方向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有什么问题么?”
曲珲皱着眉头,语重心长的说道:“野风岭有店铺,时常供应来往客商休息,尤其是包子铺,那可是一直要有热包子的,生火怎么可能没有烟?你看看,现在那里可有烟?所以,我建议咱们绕过野风岭,从小路过去。”
听了曲珲的话,马头领心里也有点打鼓了,可还没等他做出决定,远处高坡上已经多了一些身影,其中一人手持钢刀,冷声笑着,“你以为你们还走得了么?爷们在此等候多时了,姓马的,如果想活命,赶紧把天火令交出来,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林清月?”看清楚那人的相貌,马头领心中大惊,他显然是认识林清月的。马头领不是没想过弥勒教的人会出手,所以之前一直暗中留了人手防着,却没想到林清月居然这么能忍,一直到这个时候才出手。看来少主是对的,对林清月这厮,随时都要小心戒备。
“既然认出本座,那你应该清楚,你的机会并不多了,怎么样?要不要留下天火令,还是跟着城里的人一起陪葬?”林清月说着话,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很快,更多的人从高坡上走下来,其人数已经远超马头领这边。马头领眉头紧皱,却是想不出半点办法。
“哼,姓林的,想要天火令,那就过来试试,你要是能抢走,算你本事!”马头领将钢刀往前一指,左手却放在背后,不知何时,左手中多了一个锦盒。他悄无声息的将锦盒塞到了身后曲珲怀中,并使了个眼色。曲珲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将锦盒藏在了怀里。
见曲珲知晓了自己的意图,马头领冷笑三声,带着人朝林清月那边扑去。林清月自然不会退让,让手底下的人去拦住马头领。双方全都没有留后手,为了圣物天火令,几乎是拿出了所有家当。林清月看似儒雅,可手上功夫并不弱,他一上来就逮住马头领捉对厮杀,渐渐地马头领竟有些撑不住了。
马头领心中憋屈得很,之前在军械所一场混战,又从城内逃到城外,不到两个时辰内,累得够呛。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又碰上林清月这个拦路虎,要不是体力不支,何至于让林清月逼到这种境地?憋闷之下,马头领暴吼一声,含怒一刀,逼退了林清月,他红着眼睛,冷声喘道:“姓林的,你我同为白莲后裔,如今为了天火令,你死我活,你就不怕让官兵捡了便宜?”
“嘿嘿,怕,当然怕了,可是比起天火令,这些还重要么?你我都知道天火令的重要性,行了,废话少说,如果你还想活着,那就把天火令给我,老子可以对天发誓,放你过去”
林清月并没有撒谎,他真正想要的是天火令,而不是在这个地方跟马拐棍拼个你死我活。这里终究是晋北,拖得久了,很容易被官兵逮住。可是,马头领竟然笑了,笑容中满含讥讽之意。瞬间,林清月的心咯噔一下,他指着马头领怒道:“姓马的,天火令不在你身上”
“嘿嘿,现在晓得了?晚了,老子不妨告诉你,此时天火令已经被别人带着离野风岭远远的了,你生气么?来,看看爷爷怎么伺候你!”
“马拐棍,你找死”林清月是个很自傲的人,未曾想竟然被自己一直瞧不起的马拐棍耍了一遭,顿时心头火起。不过他并非莽夫,知道真相后,竟直接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对周遭的人喊道:“留一部分人斩杀马拐棍,其他人跟我去追曲珲,天火令在曲珲身上。”
马头领大惊,好不容易才让曲珲逃出去,岂能让林清月追上去?那样,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
“林清月,想要走,先问问爷爷手里的刀答应不答应”举起刀,正想着冲上去,却看到几个人影从远处跑来,那身影越来越清晰,直到看清楚那些人的脸后,马头领也好,林清月也罢,全都愣住了。跑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趁乱逃掉的曲珲几人。
马头领愣了愣,随后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大吼道:“曲珲,你在干嘛?你与马某人不合,何必将天火令拱手让人?”
在马头领看来,曲珲这个时候回来,就等于把天火令交给林清月了。可曲珲一脸扭曲,弯着腰喘了一会儿,惨笑起来,“天火令?大家都停手吧,天火令已经没意义了,大家还是想想怎么活命吧,不信,你们听”
话音落下,众人安静下来,此时可以听到一阵噪杂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而所在的地方,也慢慢颤抖起来。马头领和林清月的脸色变了几变,随之涨成了猪肝色,骑兵,只有大量的骑兵涌过来,才会是这种效果。
云府骑兵来了,完了,全完了。林清月和马头领都是一个想法,他们不觉得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可以从云府铁骑手下逃掉。
也就在这个时候,林清月仰着头,有些绝望的长叹一声,“我们全被月亮宫那位给算计了,这是要借着天火令,将我们一网打尽啊。”
林清月心中的绝望犹如决堤之水,无法收拾。这一刻,许多事情都想明白了。天火令真也好假也罢,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这是月亮宫抛出来的诱饵。弥勒教和金蝉教人员能顺利出城,也是对方刻意为之。仔细想想,如果月亮宫那位真铁了心把所有人困在城中,凭着晋北边军的能力,怎么可能跑的出来?
看似出了城,实则没了倚仗。在城中,真要是绝境之下,可以以城中十几万百姓要挟,官兵动起手来终究是束手束脚。可是到了城外,那可就是什么倚仗都没了,官兵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可惜,当时满心里都是抢天火令,根本没留意到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