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
“对你任性的怒就是我对自己无能的恨。但那就是现实,这一生我们只有一次选择的权力,那一次,我们选择了寄生在那个体弱的厨娘腹中。”
“哥哥……”
“连上帝都不屑来怜悯愚蠢的我们。”科林斯基笑了笑,“我们既然做了选择,就意味着哪怕穷尽一生,我们能依靠的也只有彼此。”
“我会忘记罗伊的。”奥廖莎神色如冰,“斯曼茨家的小胖子不错,虽然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总会知道名字的。”科林斯基握住奥廖莎的手,“快到家了,开心一……”
咚!
车顶传来细微的响动,乍起乍收,宛如错觉,科林斯基的身体一下子僵直,翻手把奥廖莎拉到身边,咚咚咚敲响了和车辕的隔板。
“奥拉!什么东西在车顶?”
没有回答。
车厢里回荡的只有马车急驰的声音,面对科林斯基的问话,已经侍奉了兄妹十几年,从来有问即答的车夫奥拉却没有任何回音。
奥廖莎紧紧攥着哥哥的衣袖,吓得一声都不敢出。科林斯基感受到马车的速度减缓,很快就偏离了回家的路径,转入一条幽深的暗巷。
马车缓缓停下来,有什么人登上了车辕,很快,车厢的门也被人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身裹着纯黑罩衣,连头脸都一道遮住的窈窕女人。
科林斯基看到她的眼睛,如翡翠般剔透无痕,看到她登车,入座,关门,却诡异地听不到一点声音。
马车在陌生的吆喝声中重新启动,科林斯基尽可能勇敢地把奥廖莎护在身后,对着那对翠碧的眼睛问:“你……是谁?”
面巾下流出清泉般的声音:“托米洛夫家的双胞胎,是你们么?”
科林斯基咬了咬嘴唇:“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前,我不打算……”
咄!
一枚红绒飞刀从兄妹两脑袋的缝隙穿过去,看不清甩刀的动作,科林斯基甚至没能看清刀的影子。
“托米洛夫家的双胞胎,是你们么?”
“是……”
“自我介绍,姓名、性别以及年龄。”
“科林斯基托米洛维茨,男,16岁。”科林斯基强忍着颤音,“她是我妹妹,奥……”
咄!
第二枚飞刀像排列般扎在第一枚的正下,无萼的刀型几乎贴合,雪亮的刀锋间找不到一丝缝隙。
科林斯基双眼赤红:“女士!我们正在配合!”
“是自我介绍。让她自己说。”
奥廖莎颤抖起来,颤抖着躲在哥哥的身后,挣扎着发出一丝哭腔:“奥……奥廖莎托洛琳娜,女……十六……16岁。”
“你们家族的主营业务?”
“纱锭。我的家族主营纺织,就是把羊毛纺成纱,然后以锭的形式出售给布厂。”
“我们的下游主要是康涅狄格的牧场,上游是波士顿的三家纺织厂,但我们和他们没有直接业务,因为我们没有船,只能把货交给纽黑文商会转售。”
“另外,我和妹妹是家里的庶出,如果你想索要赎金,报价最好不要超过100镑……总共!”
科林斯基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话。
“女士,如果你想问的都问清楚了,请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劫车?还有奥拉,我的车夫还活着么?”
“你的车夫会在大约2小时后醒过来。”海娜想了想,摘掉面巾,“剩下的事情会由另一个人告诉你们。在见到她之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