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大道浩然,绵绵远长的气息自赵晓身上散发而出。
赵晓身上的那一袭龙袍恍然焚烬成灰,飘散在空,而他也将手中天子剑放下。
龙袍焚烬成灰后,露出在龙袍底下的是一件道袍。
“朕曾听闻北梁宝莲寺高僧释了和尚,通读《金刚经》而就佛门大金刚菩提境界,天下少有。朕喜读《道德经》,比不了释了和尚。”
说至于此,赵晓嘴角轻笑,徐徐而言:“但也读出了个道门大天师。”
随他箴言落下,养心殿前狂风乍起。
赵晓立于狂风中,镇定自若,耳畔间传来一人沉声:“大彻”
换上一身仙气飘渺道袍的赵晓傲然长笑:“已大悟。”
那人轻叹:“你既是我,你亦龙虎大天师。”
“故我不在,是今我独在。”赵晓睁开眼眸,一抹寒光浮现。
而在台阶下的众人,愕然见到,这位年轻的灵帝身后,屹有一位老者,乃龙虎山天师齐玄。
如今,赵晓才如梦方醒,齐玄是他,他是齐玄,两人都是一人。
袖袍鼓动的赵晓露出白牙,朝着司马朔微微一笑:“一个亡国之帝,你可以不敬。可现在站在你身前的,乃是龙虎山天师齐玄,你这尚成武帝的小小武夫又怎敢说我为将死之人?还怎敢这般无礼?”
“谁才是将死之人?”
赵晓讥嘲。
司马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已是怒气难消。
司马朔看向赵齐,沉声言:“王爷,迟疑生变,我们该围杀他了。”
赵齐面对这突入起来的惊变,宠辱不惊,默默将刀抽出刀鞘,冷声:“围杀赵晓。”
就在他手下的两千御林军将要动刀围杀赵晓时,
长乐门外传来气势豪迈地大笑
“一个天象境的武夫还有两千位御林军都来欺负我小师弟,我徐扶苏可不答应。”
赵齐猛然转头盯着那宫门方向,
赵晓同样眯眼望去,嘴角浅笑。
丞相李陆亦是愕然,他看了眼那宫门处出现的那一袭白衣蟒袍,再看看恍若换人的赵晓,苦涩一笑,他也明了。
这一局,是骊阳与北梁设下的局。
宫门处,八百浴血金甲紧随那一袭白衣蟒袍踏入。
红衣儒衫的陈世墨,和那鲜红蟒袍的魏忠贤也身在其中。
金甲上滴血未沾,刀鞘上满是血痕。
那一抹鲜艳如血的蟒袍魏忠贤,双手满是鲜血。
满城,
尽是黄金甲!
宫门处,身着象征着骊阳权势藩王的白衣蟒袍目光森然地盯着赵齐一伙人,在看向赵晓时,目光柔和。
徐扶苏抬起一手,身后八百金甲陷阵军肃然而立。
那微微抬起的手再次落下时,那站在众人身前的白衣蟒袍毫不留情地说道:“一个不留!”
“杀!”
八百金甲齐齐动身,抽刀狂奔。
身处台上的赵齐脸庞抽搐,怒不可恕,转而面对向那八百金甲:“诸君,与本王拼杀!荣华富贵,皆在尔等手中!”
“轰隆!”
太阙二年初的第一场春雨,悄然而至。